李連書以為九奕是奉了皇上的旨意特來問罪於他的,此刻已經被嚇得雙腿發抖了。
兵符對一個國家來說意味著什麼他比誰都清楚,要是兵符真的像九奕所說的被臨月國或星芒國的人給盜走了,引起兩國戰爭,那他就會成為千古罪人,死不足惜。
他越想越怕,臉上大汗淋漓,四肢也忍不住顫抖,難道他這條老命是真的不保了嗎?
他這幾天怕得連早朝都不敢去上,沒想到皇上卻派人找到了家裡。
見九奕看向門口的兩個侍衛,李連書會意,立刻把他們遣下。
九奕才輕笑一聲,慢聲慢氣道:“李將軍,你這是幹什麼呀?兵符不還沒到臨月國和星芒國手裡嗎?”
“下官真的已經竭盡全力在找兵符了……”李連書依舊跪在地上,慌慌張張說著,想了一下突然頓住了,“世子難道知道兵符在哪裡嗎?”
見九奕緩緩點頭,李連書驚喜道:“世子難道不是奉皇上的旨意來降罪與下官的嗎?”
“不是。”
“呼……”李連書長舒一口氣,才站起身來趕忙問道:“兵符在哪裡?”
這個世子說話怎麼不一次說完啊,差點就把他給嚇暈了,還好他的定力不算特別差沒暈,不然就丟人了。
李連書都快急死了,九奕卻還慢悠悠給自己到了一杯茶,細品兩口,明知故問:“你手下是不是有個統領叫孔淘?”
“是是是!”李連書連連點頭,孔淘他都認識,也許他還真的知道兵符的下落。
“你那個侍衛和顧詩成勾結,把兵符收到了成文侯府的書房中,恐怕二人有意謀反,覬覦皇位許久啊!”
九奕笑嘻嘻地把話說完,李連書卻再次嚇得跪地,大驚失色:“世子慎言,慎言啊!這可是謀逆的大罪,說錯是要殺頭的啊!”
李連書簡直不敢相信,這種弒君的滔天大罪,他居然隨意就扣在顧詩成頭上,還說的跟玩似的,笑得那麼開懷。
“慎什麼言?我說的可是實話。”九奕從位置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跪在眼前的李連書,“你若是不信我,就速速帶人去搜查成文侯府,自然就真相大白了。”
李連書惶恐:“下官不敢啊!成文侯府豈是下官能隨意搜查的地方?”
“你這麼膽小,那就等著被皇上斬了吧。”
李連書這下更是直冒冷汗,若是再過十幾天他還沒找到兵符,就真的死翹翹了。
但九奕的話也未必可信呀,要是他去成文侯府沒搜到兵符,被反告一個誣陷之罪那就罪加一等了。
可是禹王速來與他沒什麼交情,九奕沒必要害他,但也沒必要幫他啊,這搞得他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
猶豫了好一會兒,李連書才小聲問道:“世子,這個訊息是從何得知?”
“這個你不用管,反正你若信我就能活命,你若不信我則人頭落地!”九奕肯定不可能告訴李連書是他自己栽贓陷害的。
“人頭落地”四個字猶如千金巨石,狠狠砸中李連書的內心,小命只有一條,他肯定要想盡辦法保住,可他還是有些猶豫,“下官與禹王府素來沒什麼交情,世子為何要幫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