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越很冷靜,他迅速追蹤對方的IP地址,卻只查到一條資訊:要想照片不洩露,富和工廠見。
很顯然,對方早有預謀,就算查也查不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又等了一會,對方再也沒有任何訊息傳來。
很有意思,沒有時間,只有一個地點。沒有要求單槍匹馬,只要赴會。
以對方囂張且周密的行事手段看,只有一個解釋:允許他帶人,給他足夠的時間籌備。
席越眼底閃爍著光芒,夠狂妄。
只半天時間,席越便定好了路線,帶著火鷹、烈龍還有一干手下去了橫州。為了不讓林凌擔心,他什麼也沒說,最多兩天他就回來了。
一天前的富和工廠很熱鬧。
席越帶著自己的人進了富和工廠,傅元澤已經在等待他。
兩人不是第一次見面。
“席總看到我好像一點都不驚訝。”傅元澤穿了一身燕尾服,手上還端著一杯紅酒,跟周圍的廢墟格格不入,他卻很開心,彷彿自己正在參加一個盛會。
席越淡淡開口:“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敢跟他搶女人的人,必然也敢挑釁他。
“席總這麼淡定真就不怕有來無回嗎?”傅元澤兩手張開,示意周圍,“這裡可是我的地盤,請君入甕,席總應該懂吧?”
席越面色不變,“甕中捉鱉,傅總也應該懂吧?”
傅元澤臉色變了變,咬牙道:“還不知道誰是那隻鱉!”
席越轉身往裡走,“拭目以待。”
林凌收到的那張照片,就是這個時候被拍下的,席越知道,但並沒有放在心上。
富和工廠裡面被傅元澤打掃出來,佈置得像復古風的宴會廳,最中間一張長桌子,兩頭分別擺著一把椅子。
像極了賭場中最大的賭桌,而兩個擁有無數籌碼的賭徒此刻正互相博弈。
傅元澤率先開口:“席總,這些照片可都是我精心收集的,你不知道,其實還有很多,但是都被人毀掉了,剩下的都在我這裡,保證沒有底片。”
“條件。”席越並沒有立刻接過照片。
傅元澤身後的曼妙女郎上前給他點燃一隻雪茄,又送到他的嘴裡,傅元澤滿意的吸了一口,這才道:“席總這麼著急做什麼?來都來了,我們聊聊天不好嗎?”
席越面無表情,“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
“怎麼沒有?我們之間可聊的可太多了。”傅元澤故作疑惑,忽而恍然想起什麼,道:“比如說林凌的過去啊,席總難道不感興趣?”
眼見著席越的臉色變難看,傅元澤心底湧上一股變態般的成就感。
“席總費盡心思,不惜把自家人關起來,應該就是為了保護林小姐吧?害怕她知道自己的過去,害怕她知道自己曾經是個殺人不眨眼地女魔頭,害怕她知道自己曾經沾滿鮮血,怎麼洗也洗不掉,我說的對嗎?”傅元澤哈哈大笑。
“你一心想要林凌重新回到你們那個被法律管束著的世界,你有沒有想過她願不願意啊?她現在是失憶了,所以願意跟著你,愛著你。可她一旦恢復記憶呢?”
傅元澤神情怪異,即帶著崇拜又帶著恨意,整張臉被兩種衝突的情緒充斥,看起來很詭異。
“她可是老島上人人聞風喪膽地第一殺手,她是那座島上的老大,人人聽她的話。你覺得,她真的願意成為你一個人的金絲雀?從此斷掉翅膀,再也不能自由自由地飛翔,她願意嗎?還是說,這只是你席總一廂情願,自私自利地想法,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