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豪於左家女人都不輸男,膽子夠大、也敢幹,剛剛蹲那一下和他配合非常默契,變相說明很相信他這個二姐夫,這才能順利結果了對方。
所以不善言辭的滿山,此時情不自禁道了句:“小妹,好樣的。”
看了眼完全任務不帶功與名離開的蛇影,“蛇也是個好樣的。”
左小麥咧嘴笑了起來,站起身就差些腿軟又摔倒。
——
當張大人正在後方焦灼的踱步時,李知縣已經帶著空車回來接糧了。
朱興德被安排帶人在白頭山附近原地駐紮,等待後方隊伍趕來。
等待的過程中,朱興德最重要的任務自然是審問活口。
之前,楊滿山不知劫持小妹的那人是二王子,他要是知道可能會給留口氣,因為這人很重要。
好在跟隨在二王子身邊的死士活口,有一位是二王子的親隨,知道一些敵軍的情況。
為審訊此人,朱興德可以說費了不少心思。
只單單為讓對方開口,每次都要親自檢查一遍牙齒,怕的就是將卸掉的下巴合上,牙齒裡藏毒自殺。
另外,朱興德還挑斷了對方的手筋。
且下了命令:“剩下的活口也全部挑斷手筋,讓他們無力有小動作。”他不是不相信其他武官審訊,只是心細慣了:“記住,審誰就將誰的下巴合上,不審時就將下巴卸掉。”
有人問:“不用挑斷腳筋嗎?”
“腳筋挑斷作甚,正缺人運糧,要用他們的身子拉車運糧。”
朱興德回答完就進了審訊帳篷,這一進去就再沒出來過。
有人想問他的意見,都是進去尋他。
自從打完這場仗,別說李知縣和張大人往後定會更加重視朱興德,就連其他的領頭官員也在不知不覺間,會在拿不準注意時先問問朱興德的意見。
不是打溜鬚,和那沒關係,壓根兒談不上那個。
是關乎戰場上的事兒,大夥只信任強者。
而且不止朱興德,這次戰役也讓楊滿山、二柱子、六子甚至遊寒村酒隊一小撮人,從一眾人中脫穎而出。
所以說行與不行,真是真章上見。
直到俘虜全部被抓進帳審訊了,仍有幾人在津津樂道楊滿山進入原始森林猶如歸家般閒庭信步。
這幾位都是跟隨楊滿山帶的奇襲隊進過林子的。
“按理咱這種走過南闖過北的,什麼事兒沒經過。可是那林子我是真不行,進去就迷糊。一抬頭,林子密的都看不到天,哪裡還能分得清東南西北?要是讓我帶路就得迷了,但那位就成,不服不行。”
“對,那位像開了天眼似的,一點兒沒耽擱,人家只扒拉扒拉草叢裡的草,領著我們極快地就找準了位置。”
“你要是說他獵戶出身只會找路,那是冤枉人家。你沒跟著去,不知道人家那身手。能指揮咱這些人,安排的妥妥的,個人作戰能力更是異常突出。反正這回我算是信了,真是人外有人啊,咱們這吃關餉的還不如人家民間的。民間才是出高手。”
這幾位在吹牛時,楊滿山正好找了來。
“嘿,楊頭,吃過啦?”
楊滿山的頭銜經過這場戰役變成了“楊頭”。
他微微點下頭算作招呼,從懷裡掏出一堆小袋子交給幾人道:“上面讓分發下去,這是從俘虜身上搜出的防身藥粉。鑽林子的時候能有些用處。”
楊滿山沒說出口的是,他有預感,他們這支短暫成立的奇襲隊,搞不好不久後又要鑽原始森林了。
果然。
當全部人員聚齊後,張大人第一件事就是笑著宣佈:“今日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