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不是好眼神地瞪向胡小纓的姨奶。
不知道對方是故意要激怒老大還是怎樣,連胡小纓的臉面都不顧及了,讓學一遍咋回事真就學的這麼詳細。
她真想喝一聲“你大可不必說的那麼仔細”。
也難怪不讓胡小纓本人開口,本人怎麼學那些難聽話?這可真是帶來一堆不要臉面的好幫手。
可你願意學,咱還不願意聽呢。
一院子的孩子,說的那都是什麼噁心嗑兒,再說下去就得給老爺子氣犯病。
朱家伯母指著大門外:“甭管啥大事兒都給我出去說,我們家這院子,不是誰都能上門亂喊亂吵吵的。有事兒也和我說,汪氏在哪呢眼下?!”
朱家伯母是真怕胡小纓的姨奶非得嚷嚷讓老爺子做主。
別說老爺子了,要依著朱家伯母的心裡想法,她連朱興德、孫氏、李氏等人都不想讓摻和。
因為這麼難堪的事兒,少搭上一個是一個。
以防往後別人講起這次桃色事件,會帶上句“那日朱興德和兩位堂嫂都在場、都知道”,那樣做等於是還要搭上侄兒和另外兩個親兒子的名聲。
再著,處理的好與不好,跟這種事情掛鉤都不會有好聽的話。也壓根兒處理不好,難道還能倆女人全收了嗎?
要不是老大實在是躲不開,朱家伯母打心眼裡的希望連大兒子最好也別去,全可著她一人來得了。
她一個老太太,不怕和這些婦人扯炕上那點兒男女事。
奈何她大兒子是躲不開的。
誰讓汪氏現在名義上還是她大兒的媳婦。
胡小纓的姨奶立馬憋回還要拱火的話,順水推舟跟在朱家伯母身後往外走。
說實話,她們本來也不敢在朱家院落鬧開。
帶人來,無非是想鬧出個動靜。
不過,一旦要是將朱老爺子氣病了,那可攤上事兒了。尤其朱興德還在家。
一個村裡住著,朱興德是什麼性子,別人不知道,他們還能不瞭解嗎?
他們是衝進院才發現這位在。啥時候回來的啊?
姨奶放棄大鬧了,胡小纓也不敢太故意往朱興昌面前湊了。
只兩眼哭得紅腫,亦步亦趨地跟在朱興昌身後,任由朱大哥做主的模樣,且還十分識大體地帶著哭音勸道:“別說了,都別說了,太難堪了。”
但是姨奶沒聽她的。
姨奶跟在朱家伯母身後朝外走,邊走邊覷眼朱家伯母神色繼續道:
“再難堪我也得說呀。
孩子歲數小,不懂這裡面事兒有多大,咱倆做長輩的,還能不懂嗎?
現在地頭的人,都知道你家老大和小櫻。
想必不出明日,就得傳的到處都是。
俺們孩子好好的名聲就這麼毀了。
唉,我也知道不賴你家老大,可是,小櫻比你家老大還可憐。
挺好的閨女被人空口白牙,稀裡糊塗的和你家老大湊成堆兒。還被揍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