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呸呸,聽說過萬一考不上,沒聽說過萬一考上的,你這怎麼說吉祥話都和人差股勁兒。”
羅婆子一頓,又道:“誰說我要賣的,想賣我不會折騰這麼大。和你實話說吧,你真成了舉人老爺,也被外派了,我仍然不會和你們去。不養至少三年鴨子我不離開這裡。”
這裡多好啊,到時她兒子成了舉人老爺,她倒要看看往後誰還敢再惹她。
且現在和以前境況也不同。以前盼著兒子出息,她好跟著離開。那時沒什麼親人和牽掛。現在卻有親家一大家子,親家又連著親家,比如朱家。比如朱興德那些小兄弟的父母。村裡人也自從她兒子越來越有出息,對她這個在縣衙掛名秀才公的母親是非常禮遇的。
“可是?”
“你別可是了,不用害怕,到時我讓你媳婦跟著去,沒有想扣下你媳婦的意思。只我自個要留鄉下掙錢。
這頭一年雖離不開你媳婦養鴨子,但我也會多留意漲經驗,不能全指望著她那一身本事,以免她隨你離開,我兩眼摸黑。
我就想啊,那些沒小麥那身本事的不也照樣養鴨子?就看掙的是否省心和淨賺多與少唄。但掙點兒就比不賺強。”
羅峻熙萬萬沒想到,以往常年掛在嘴邊,出息了要離開這裡的母親,忽然就不願意跟著了。
“娘,咱們三口人外加小麥肚裡的孩子一個都不能少。”
羅婆子一臉嫌棄,才回來還沒出成績呢,這也扯得太遠了,你瞅一問他考的咋樣就含含糊糊的樣子吧,還不知道最後是什麼結果。
所以很是不耐煩道:“反正我得掙夠三年好錢,這鴨舍才蓋的值當。但不代表我會一直在鄉下,不忙的時候再去唄,備不住到時和你岳父一家一起去尋你。你忘了你身上有啥毛病了?”
羅峻熙一噎。
正在這時,小麥衝地邊的娘倆喊道:“娘,夫君,飯好啦。”
當晚,甜水也無意中見到了小姨和小姨夫偷摸mua。
當時小姨氣喘吁吁,小姨夫的頭上的方巾都亂了,咱不知道他倆在作甚,她的眼睛也被羅奶奶一把捂住。
耳邊只聽羅奶奶說:“你們繼續,繼續……我不是故意那啥的,就是來問問,給甜水做的奶餑餑,問你們吃不吃。”
說完就扯著她離開,還將門給關好。
甜水在羅家玩的四天裡,夜夜和羅奶奶一起睡。
四天後,六子和二柱子也從府城和縣城歸來。
酒買賣不好了,既是淡季又是戰亂,暫時用不到這些人,多虧著邊境運了一趟大單子有不少存項。
至此,最初的獵豬五人組再次集結。
而這次,他們五人先乾的事就是耕地。
一人一頭牛,牛身後面是依照自家野牛速度,改良的能刨到飛起的農具。
五人站在犁上呲牙一笑,又同時揮起鞭子,“駕。”
那速度、那盛況,當日還好,只讓附近的村民看傻眼。
但第二日再犁地,一個傳一個好信兒的通通都來了。
可以說田地邊站著裡三層外三層的人。惹的現場的村民們頻頻爆發出驚歎聲。
就這,朱興德還告知一定要控制些速度,保險起見別表現的太突出,以防別人瞎尋思。
所以左家、朱家、羅家的田地,在這幾人手裡耕起來跟玩似的。
忙乎完耕地、剩下的插秧之類的就扔給僱工們。
五人組沒影子了。
因為他們又忙著去開墾荒地,用荒地哪怕糧食種不出來多少,多種些大白菜也行啊。
揹人的荒地受左里正指點,五人偷偷摸摸的幹活,愣是開墾出一大片。
開墾完再次扔給外婆和岳母,五人又進了深山老林。
因為家裡的房子想要蓋好、一次性的投入到位,缺錢了。
羅峻熙拿著左小麥給尋來的蛇,用籠子裝好,又是血布又是啥的一通準備,然後帶著小組成員們進山尋參。
尋參的過程中,參沒找著幾根,他們五人倒是打了不少其他獵物。
小稻一邊看著孩子一邊用繡針撓撓頭髮,對二妹、小妹吐槽道:“買賣進入淡季,像是在給他們放假,總感覺這幾個人是去玩了,你看他們一天天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