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興德在外面表現城這副樣子,讓個別想瞧熱鬧的忍不住納起悶來。
感覺那些話並沒有影響到朱興德分毫。
朱興德仍舊是對岳父一家很掏心掏肺的樣子。
大夥止不住背後討論:
“噯,你們說,他就真不嫉妒他二妹夫嗎?那上頭老丈人偏心,親兄弟都會起了齷齪,更不用說連襟兒了。”
“我也納悶,他難道就不會多想,他這麼忙乎是在給誰攢家產呢?咱說句公道話,換我,我就會感覺不值。撇子家三位女婿,其實大女婿才是最頂事兒的。你看外面散著的那些人,賣酒運酒的放心人,全是他大女婿找來的。沒有他大女婿事事提前張羅,撇子哪裡還有閒心和咱們坐在大樹根兒下顯擺外孫。”
“是啊,也不寒心。左撇子缺小子缺怕了,我感覺左家那錢吶,老兩口備不住到最後都得給了二閨女一家,誰讓人家有男娃呢。你看才抱在手裡,那就已然成了撇子的心肝,更不用說以後能娶媳婦了。”
說話的人,又用眼神暗示左家正在蓋的大片房屋和田地。
這些人不知道的是,人家左家三位連襟兒的關係好著吶。
小稻和朱興德很憨厚的認為:
胖小是他們的親外甥,咋可能會尋思那些有的沒的。
正好朱興德和朱家的子侄處的不親,那麼滿山家這小子就和他家的孩子一樣。
往遠了想,以後甜水、甜田包括後面再生的弟弟妹妹,指定會在姥姥家長的,那和胖小打小在一起玩耍,幾個小孩子等同於親兄妹一般。
有了這層想法,所以這兩口子看到左撇子偏心的一幕幕,心態很穩。
且私下裡說:咱就裝作沒發現他偏心吧。
為了裝得像,爹也不容易。
再者說了,左撇子很偏心又能偏到哪去。孩子們吃的穿的用的,他說的都不算。
你看看這倆心寬的,除生死無大事,多有當大姐和大姐夫的謙讓樣。
要不秀花能誇嘛,說是到頭來,不是老人有做長輩的樣子,是孩子們很懂事兒,這個家才會好好的,才會難能可貴的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小矛盾。
因為除朱興德和左小稻有讓妹妹妹夫們敬重的憨厚勁兒,下面的楊滿山等人也是好樣的。
楊滿山自來拿甜水當心肝寶貝。
這回又多個甜田。
左撇子是倆眼珠子盯著滿山家兒子,滿山卻倆眼珠子總盯著外甥女。
看到甜水摟著大姐夫脖子撒嬌,軟軟糯糯揪著大姐夫耳朵說悄悄話:“爹,怎麼怎麼滴的。”
大姐夫卻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會說:“不行!”
滿山就想:你想要啥和二姨夫唄,二姨夫指定都同意,不用商量你爹。
這就能看出來,他是真稀罕丫頭。
楊滿山想得多,他尋思有個女兒將來能知疼知熱。
他見到過太多死亡,發自肺腑的覺得,這要是有一天他和媳婦只剩下一個人了,兒子通常心粗,兒媳婦咱不敢多指望。
尤其他這種性子給人做公爹的,指定不會缺什麼少什麼和兒媳婦說。
那完了,再沒有老伴說話,那他不就成了傻子。
可這要是有個閨女呢,你看他現在也不是很缺錢了,到時就給閨女嫁到附近。閨女心細,兒子想不到的,閨女會提醒哥哥。閨女也會時常去看看他這個爹。和他說說話,不會讓他變成傻子。那才是小棉襖。
另外,楊滿山有如此很想要閨女的想法,也是源於頭些年的經歷。
他住在山上當獵人的時候,有個王老漢和他組團搭伴狩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