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滿山心裡,大姐夫一心為家。心眼子最夠用,他的決策不會讓家裡吃一點虧。
如若說,左家酒坊一定要出一個頂事兒的老大,那定是大姐夫。
至於外婆是負責釀酒的老大,也可以做家裡下決定花大錢的老大。
但是對外銷售這一塊,外婆也要聽大姐夫的,畢竟大姐夫為了賣酒,他歷歷在目,那是一頓考察外加折騰。當初,都要折騰出花兒來了。
而岳父岳母,包括他和小妹夫,還有大姐小妹他媳婦,這都應該屬於在大姐夫手下,負責一攤一塊的負責人。越不過外婆,更越不過大姐夫。
這是尊重姐夫對這個家,所有無私的付出。
更是對姐夫朱興德的一種信服。
秀花笑了下:“放心吧,外婆不是亂出主意的人,這就是你大姐夫的想法。準保錯不了。倒是你不抓緊改價,回頭你大姐夫,對外面那麼摳門的一個人,會懊惱的直拍大腿。你在這頭賣的越多,他就越鬧心。”
面對外婆的信誓旦旦,楊滿山更是有點兒聽懵了。
秀花想了想,給楊滿山抓到近前,解釋了一通小稻的夢。
唉,提起這個,其實秀花還有點兒遺憾呢。
她本來想攛掇大外孫女,將來別告訴朱興德能連夢的事兒。
但大外孫女胳膊肘子朝外拐,說不行,這麼大的事兒最好告訴,以防將來真耽誤什麼了不得的大事。現在這樣,多方便。
只有讓朱興德知曉了,往後朱興德再出門,要是有個非常著急的事兒,直接在晚上對著空屋子說話就能告訴她,她在這面做夢再轉告,這樣多好。
大外孫女還振振有詞勸她:“外婆,你擔心甜水她爹有錢就變壞,我知曉您是為我好。可是,真用不著。”
為啥用不著?
“您忘了,他要是真敢嘚瑟,只要他對我二心,我就甩給他個大嘴巴。到時我還不給他扇醒,就躺在那吧,當作在家裡養一個癱在炕上的人。”
秀花這才想起來這一茬。
想象小稻形容的那一幕,稍稍一丟丟替大德子點蠟。看著小稻溫溫柔柔的,這才是狠茬子。
且再細想想,秀花眨眨眼反應過來還有點兒遺憾,大外孫女那手藝,要是對另外兩個外孫女婿也好使就好了,最好對左撇子更好使。
……
“啊,啊切。”身在遠方的朱興德,莫名其妙連續打了三個響亮的大噴嚏。
這是誰在唸叨他,又好像要感冒。
回頭看眼二柱子他們,更揪心了。
噴嚏打的這麼響,那幾個小子恁是沒一個關心一句的,都在市場上忙著東張西望看新鮮。
要不說呢,世間誰最親?媳婦。
剩下的都不行。
這要是甜水娘在他旁邊,早就噓寒問暖了。
此時,二柱子正眼巴巴看風乾牛肉,眼睛盯著牛肉乾,嘴上喊“哥。”
朱興德無奈:“知道了,知道了。”
這一趟運酒,去掉所有的成本費用,小妹夫沒有他知曉的多。關於成本這方面,就他和外婆算的明白。
小妹夫是猜純掙五六百兩。
事實上,咱家幹這一大票,應該是過了七百到八百左右,全看水添的多少,以及釀酒用到的糧食好孬的貓膩兒。
所以朱興德還真就不打算摳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