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沒糊弄,也不佔咱才做酒買賣不懂市場的便宜,更不用說趁機像奸商一般壓價了,這通通都沒有。
朱興德想到這些,回答小妹夫道:
“不是,你看看那貨單子,是酒價重新定了,由對方定的。想必這才耽擱好幾日。
咱家那烈酒,咱沒當回事兒,人家卻認為好,真是沒想到啊。
呵呵,稀飯兒,柱子,可見,人只要活著,啥稀奇事兒都能遇到。
今年,我總感覺,就該著咱家要翻身了,這些銀錢全是一罈罈酒錢,和賞錢真無關。”
要說之前,羅峻熙拿到銀票高興,那是純純的見到錢就笑開花。
此時一聽連酒價都提了,這代表往後送將軍府的酒再不用像這次一般,到了就按照人家主動提高的價銀,一手交貨,一手結賬,他的心都跟著晴空萬里。
感謝將軍府。
感謝李知縣。
感謝這酒道的價錢都給鋪好了。
這些人咋這麼好呢。
在二柱子就知曉跟著嘿嘿傻笑時,羅峻熙是笑著仰頭看向朱興德,已然想到下一步了:“姐夫,那咱真得趕緊回家,這張管事給的酒價單子太重要了,要趕緊去府城改價。府城那面賣的越多,咱家就越虧啊。”
朱興德也和他小妹夫想到一起去了。
咱家要是賣給將軍府的酒價比府城零賣要高,那真是作死。
同樣,好處也是極為明顯的。
調價,就可以對外宣傳了,知道是誰調的嗎?根據什麼調的嗎?將軍府。
人家將軍府都說咱家酒的品質很好,賣低啦。
甚至,朱興德覺得府城那麵包括縣城要開的就酒鋪子,完全可以比照給將軍府的價格再調高一點兒。
畢竟,人家是大單子批發價,向外零售不得貴點兒?
朱興德琢磨這些細節的時候,習慣性用食指攆了攆大拇指道:
“看來回頭到家,倆鋪子還得再捯飭捯飭,給那倆鋪子好好整整,咱家花清釀要重新定位。價錢區分的再拉開一些。包括去燒窯定罈子,這都得再抓抓緊。
我算是看出來了,真買得起好酒喝的,人家壓根兒不稀罕和你算成本錢。咱還總小心眼尋思,去掉成本錢,咱別加多了,掙個辛苦錢就行。
其實人家有錢的,沒事兒小酌的,哪有那個空閒。
人家想要的無非就是順口,要一個好字。好就值得掏錢。
看著吧,這回啊,等我到家再重新殺回府城,再不會像咱最初推銷酒那陣,那麼難堪了。將軍府訂酒,哪裡是給咱千兩銀票的價值啊,用好了,可比千兩值錢。”
朱興德說到這裡,甚至開始暢想,用個一兩年,好好鋪鋪路,花清釀去的城池越多,備不住一兩年後,好酒中就能越有它的一席之地。再不只是魯地那面的酒,以及外面的黃酒,被倒騰著賣到咱這裡來很值錢了。
北方純糧食酒,有花清釀。
咱家的花清釀,整好了,倒是還要去南方溜達溜達呢。
接著,朱興德又對羅峻熙、二柱子告知:
“下回五十車酒也不是送到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