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杏林村裡正的話,聽著朱家伯孃激動到差些犯心臟病,臉色通紅通紅的,朱老大媳婦更是恨不得馬上拾掇拾掇回孃家顯擺去。
村裡人也隨著里正的話,再次唏噓。
他們里正對朱家爺爺說一句,他們就唏噓一會兒。
因為里正說:“好像你那幾個孫兒,也被大德子安排進縣衙當差了。”
“你家二孫兒,我瞧著他在寫寫記記。他不咋忙,我就抽空問了,你家二孫兒小聲和我講,大德子說讓他好好幹,雖然寫字跟畫葫蘆似的,他不咋願意幹,但是過後留下,被留在牢房那面記錄文書的可能性很大,那位牢頭和你家大德子關係不錯,透漏給你家二孫兒的。”
孫氏她們今日都在家呢。
朱老二媳婦孫氏聽完差些沒激動瘋了。
她嫁人明明嫁的是村裡漢子,卻不想她夫君搖身一變,要在縣衙當差了。
里正還沒說完呢。
“老爺子,你家三孫兒也厲害了。哎呀,可有面子啦,俺們這幾位里正才到城門,你家三孫兒就趕緊和我們揮手。所以啊,正好大夥在也都聽聽,這叫啥?這就叫一個村裡住著的,平日裡不顯,在外面可認親了。我從你家大德子身上算是瞧明白了,平日裡為人處世,那心眼子都大一些……”
給李氏急的啊,倒是說正經的呀,她男人有沒有確定留下,小叔子到底咋說的。
“那自然要留下。你家老三忙,城頭那裡一點不能鬆懈。我問的是德子。你們猜大德子說啥?原話,那是我三哥,自然會留下。”
杏林村裡正哈哈大笑道:“就這一句完事兒,那還問啥啊。在外面不方便多說這種事兒,但大德子整的明明白白的。”
“俺男人呢?”朱老大媳婦問道。
“啊,對啦”,杏林村裡正沒回答晚輩媳婦,他是看向朱老爺子告知道:“就你家老大,我真不知曉。我壓根兒就沒見著他。”
而朱老爺子他們不知道的是,朱老大朱興昌這裡真出點兒岔頭。
甭管是朱老二還是朱老三,總之,朱興德凡是想留到縣衙讓繼續做事的,都有過問知縣大人。
他不能越俎代庖。縣衙又不是他家後花園。
朱興德只是會在說完自己的意見時,告知知縣大人身邊的墨竹,比方說,牢房交上去的當值名單就是朱老二寫的,這人,不知知縣大人還要不要用。
心裡明鏡的,雖然全出於他的指點,朱老二才在知縣大人那裡有點兒印象。
墨竹一聽,就印象很好,傳話時說的都是好話,朱老二就留下了。
朱老三也是同理。
朱老三在城門那裡表現不錯。本來縣衙人員就要大換血,而且又不是重要職位,守城門的衙役裡換下幾位表現不好的、換上幾位表現好的不算什麼大事兒,他自然就被留下端鐵飯碗了。
可到了朱老大這。
可以說,朱興德想幫他大哥都幫不了,因為墨竹是問到頭上的,想留下嗎?
朱老大說,不想。家裡這幾個弟弟往後要是這麼忙,爺爺該沒人照顧了,他是長孫,要回家。
這叫被問到頭上,無法逆轉,你又不是什麼人才,非你不可。本來能被問問就是給朱興德面子。
過後,給朱老二和朱老三氣壞了。
家裡有皇位要繼承啊?
大哥,你腦袋被開瓢那陣,當初流出的不是血,失的是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