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興德和楊滿山之前沒趕上飯點兒,他們在縣城安排留守的兄弟們來著。
一方面安排由誰來守著羅婆子所住的醫館,由誰來守著馬老大的家眷,該怎麼個守法。
一方面安排左里正的孫兒往家裡傳話,送銀錢,讓外婆那面趕緊釀酒。
另外,將莽子叔重新找來。
朱興德又讓左里正的孫兒跑腿去其他村裡再給他喊來兩名小兄弟,陪同莽子叔去趟府城。
還馬匹。
當初走得急。
在府城人生地不熟,連個朋友都沒有。
騾車還被滿山帶走了,朱興德沒辦法,只能找到小妹夫的同窗那位王兄的家人。
那家人在外面送“王兄”進考場時,和他站在一起,又都是這個縣裡的,比較熟識。至少敢借給他貴重的物什。
就這樣,他朝人借的馬。
得趕緊還過去啊。
要不然那位“王兄”考完,他媳婦帶的丫鬟小廝、書童、家裡的管事坐啥回來呀。
給人家兩臺馬車都拆了。
全靠小妹夫的面子,他們才回來的快。
此時,朱興德坐在石臺前,一邊大口大口的吃著煮玉米,旁邊還有一大鍋煮玉米再冒著香氣熱氣,一邊看著兄弟們抽打那些賊人。
當滿山洗完手走過來,他遞給滿山兩根玉米:“餓壞了吧,快坐下來吃。”
滿山接過玉米,一邊吃一邊望向那些捱打的賊人。有幾人已經撐不住暈過去了。
左撇子用小鍋炒的辣椒醬,端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兩位女婿像看景似的望著那些人。
有點像啥呢。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
他跟蹤時,見過那些賊人大把大把撒銀子,僱一些妓女跳舞助興。而眼下他的兩位女婿,看那些賊人捱打就像是助興似的,表情和那些賊人當初看到妓女們跳舞沒啥兩樣,還笑呢,瞅那樣且還挺下飯。
他:“……”
左撇子躊躇一下,小聲提醒朱興德和楊滿山:“別給打死啊。”
實在不行,沒掌握好分寸,打殘半個一個的還中,別一下子折磨死十幾個。
十多條人命可不是那麼好遮掩的。
總之,縣城一下子少了十多位禍害,少一天半天的還行,時間一久,那就完了。
“德子,打完這一撥,能讓他們開口說話就說吧,咱該出的氣,出了也就完了,再要要錢,多要一些。只給本錢指定是不行的,必須要多訛他們一些。”
在左撇子樸實的想法中,打一頓出了氣,最好的結果再多訛一些銀錢才是最實在的。
左撇子繼續勸道:
“再著,女婿啊,咱們將他們綁在山上,天挺冷的,我真怕去掉打殘的再凍死幾個,咱也挺麻煩,那得挖多少坑啊?趕緊幹正事兒要緊。別總將那嘴堵上,他們想說點兒啥也沒法出聲啊。”
朱興德看到老丈人來了,急忙站起身接過辣椒醬,又讓左撇子坐在他這凳子上。
還給左撇子拽了拽棉襖,才說道:“不急,爹,甭管要幹啥,也要先將他們心裡整瘋,自然讓幹啥就幹了。你老要是冷,聽我的,趕緊回洞離烤火睡覺。我們這一夜不可能睡。其實,要我說,您今兒直接回家好了,免得和我們遭罪。”
別的左撇子都沒聽進去,就記住關鍵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