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和藹地拍拍小男孩的頭:“找你們四叔,他起來沒。”
“沒,四叔昨夜又喝多了。”
小男孩拿六子和二柱子,當作是他四叔的那些狐朋狗友。
他四叔經常有人來家找。
小男孩正要喊他四叔起來,六子噓了下:“不用,我們進去看看。”
所以當小男孩的四叔迷迷糊糊睜眼時,一把匕首早就戳在他的腰上。
六子湊到此人耳邊小聲提醒幾句:“我不介意搭上你侄兒他們的命,你要是也不介意,可以喊。”
院子裡,小男孩扔下手裡的彈弓,扭頭問道:“四叔,這倆人找你,你要和他們走啊?”
“……”
匕首又挨近了幾分,一左一右又都被架住。
已經能感覺到刀尖扎進肉了,肉和衣裳已經黏在了一起。
“啊,嗯,和你奶說,說,就說……”
“說什麼?”
“就說四叔有事兒,要出門幾日。”
縣城一家黑賭場後院。
有人吹著口哨出來撒尿。
茅房門推開,又進來倆人,金子還對那人笑了笑,此人牛逼哄哄的翻個白眼也沒在意。
當茅房門再次開啟時,出來的卻只有倆人外加一個袋子,瞬間消失在黑賭場後身的長巷子裡。
而茅房裡空無一人。
妓院燈籠亮起,照亮這一院子的鬼鬼魅魅。
有一人像喝多了一般,緊緊摟住二柱子的腰身,六子正在對老鴇子笑,隨手扔了一塊碎銀。
“爺,改天再來玩。”
“那必須的,讓香秀等著俺。”
……
還有機靈警醒的,發現情況不對,想迅速逃走。
他跑啊跑,後面的人追啊追,直追到田地裡將人撲倒。
朱興德從腰間拽出繩索,一邊捆綁一邊笑,心想:你爺爺我,眼下除了跑不過我小妹夫,就沒有我跑不過的人。
捆的對方一動不能動。
朱興德對著此人的腦袋反手就是兩巴掌。
又站起身,一腳踩到此人臉上,狠狠地踩踏著,碾壓著,恨不得將對方的腦袋踩進泥土裡。
望著遠處的天空,朱興德像踩著垃圾一般,挑眉說:“跑啊?再接著跑,你姥姥的!”
滿山是蹲下身,掐住對方的下巴咬牙問道:“香呢,除了你那裡剩的,哪裡還有迷香。”
“在,在馬老大家。”
馬老大家,是朱興德親自動手的。
當馬老大回家時,他媳婦、他的兩名小妾、一個做飯婆子、四名小丫鬟早就已經被燻迷糊了。
而馬老大的一對雙胞胎兒子,正面露驚恐地被堵住嘴,綁在炕裡面。
朱興德坐在馬家炕頭喝茶水。
朱興德抬眼對馬老大一笑:“聽說,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