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里正脫口而出,真的要去翻各家,使得秀花一愣。
她沒想到會這麼容易。
要知道,一通翻下來,搞不好會得罪許多人。
而說實在的,左里正這個老頭子吧,在秀花眼中,自始至終壓根兒就不是那種衝動型。
不像那種有的男人,誇兩句能興奮得要死,訴幾句委屈就會為你出頭。
你一哭一鬧,他就能腦子一熱,虎了吧唧就出去幹。
不是。
左里正是謹慎的性格,屬於心裡有數,面上不顯,還愛悶聲發財,不願意顯山漏水、不願意出風頭的性情。
愛出風頭的性情,相對而言好說。
就這不蔫聲不蔫語還心裡主意多的,才最不好控制。
而這種性情的人,包括在男女關係上,也會很謹慎。
雖然秀花不明白左里正為啥以前沒相中過其他老太太,你瞅他那樣,明明有那賊心嘛。
但是眼下只少少的接觸,秀花認為這老頭子,即使在男女關係上,也屬於是那種清醒型。
要是真相中誰了,會一點一滴滲透、暗示你、接近你。
非得要到雙方都心裡有譜,覺得你真能嫁了,不會讓他下不來臺,他才會去和你表白,然後和家裡人說。
所以,越是好似看懂了對方的性情,秀花越是對今日左里正的衝動感到意外。
不過,很意外又如何?哪有那心思顧及這個。
她不管。
只要能達到目的就行。
而且她絕對沒分析錯那人,你看,衝動完了,那老頭子立馬就開始極為詳細地向她女婿打聽細節。
秀花心急啊,心想:
你再磨嘰一會兒,天黑啦。
你可真是。
就差向我那老實女婿打聽,我那二百五十兩銀錢是咋來的了。
而我並不想告訴你那錢是咋來的,我就想知道我那錢是怎麼沒的,你痛快的得啦。
秀花用虛弱的聲音說:“閨女啊,我說了,不喝不喝的,你將藥拿走。”
白玉蘭回眸看眼她娘:“……”
自從這碗藥被娘推開過,她就沒有再往前端啊。
她正聽五叔和撇子說話呢。
而且這藥都涼了,需要再熱熱,她更不可能讓娘非喝不可。
還好,白玉蘭還沒有傻透嗆,知曉她娘很有可能又像之前一般在自導自演,還挺配合:“好,那我端出去。”
而這面,正問話的五叔,聽到動靜果然立馬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