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是誰?
“吾妻。”
然後被人嘲笑說吹牛逼,說鄉下小子懂個屁。當時都有誰嘲笑他來著?
羅峻熙甚至回憶過這十多年,從小到大,他被人欺負時表現的淡然處之。
像是卷子被潑墨,他不會爭辯只會重新寫。
像是他娘到書院討要他得一甲的獎銀,有些人背後笑話他,說他在他母親眼中得是什麼形象。
他囊中羞澀在先生生辰時,送先生自制的筆筒,那筆筒也成了大家開玩笑的藉口。有家境富裕的同窗邀請他去慶生辰,其他人會諷刺句,你不會要送傅兄筆筒吧,他也像是沒聽懂那諷刺一般。
羅峻熙回憶這些作甚呢,這不是沒讓人欺負過癮嗎?
有時候,沒讓人過癮,就是錯。
羅峻熙憋半響:“可我真想不出來具體是誰。至於大姐夫提醒的我會惹誰嫉妒。誰會嫉恨我?我是榜首,我下面的有可能全嫉妒。”
一句話,就將朱興德和楊滿山全整沒音兒了。
是啊,榜首。
下面的,都有可能看不慣羅峻熙。
這不等於是大海撈針嗎。
那就說點兒現實的吧。
這事兒,告訴外婆、爹孃、還有媳婦們不?
仨人這回意見很統一,那不能告訴。
告訴只會添亂,多一些人跟著憑白擔心。
畢竟咱假使不著急賣酒,咱也要必須出門啊,要護送小妹夫到府城科舉。這事兒總是不能延後的。
甚至做了這夢,更要跟著去。不賣酒都要跟著去。
仨人商量:那我們就要為防著這一手做準備了。
……
朱興德又去趟里正五爺爺家,打算讓五爺爺給滿山單獨開一個獵戶出門的憑據,這樣的話,他們就能帶武器出門。
朱興德甚至打算好,帶武器進府城費勁,人家守城官差會難為咱們說:“你進城打的哪輩子獵,獵戶憑據也不好使,武器丟掉。”
那咱就豁出去在進府城前丟掉武器,這武器錢不要了,也必須一路上帶著它。
府城裡不危險。
從那夢裡得知,是趕路危險。
朱興德去里正爺爺家時,楊滿山在家裡磨刀,做籠子。
楊滿山打算做個籠子框架安裝在車上,做車廂太佔地方了,不實用。
可做籠子、類似囚車那種籠子,既可以在緊急情況下停車時,咱家酒罈子有欄杆擋著,不會噼裡啪啦摔下來,又可以將小妹夫關進籠子裡。
滿山心想:就不信這個邪啦,大姐夫說了,他們幾個到時全圍在籠子邊,護著小妹夫。要想搶走小妹夫,除非先將他們全撂倒。要不然,誰敢近身,那就別怪咱也不客氣。
滿山這種好脾氣的都咬牙了。
他就覺得小妹夫太命苦了,參加個科舉一波三折。
咱聽說過,榜下捉婿。
這還沒考呢,就給捉走。太欺負人。
滿山想了想,又特意出了趟家門。
當他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時辰後,手裡多出來一個帶把手的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