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個好本子寫上,我認為值得去宣揚的店家就給念念。
畢竟這完全區別於別家,別家都是大老爺們釀酒,咱家是由女人們釀的。
日子一久,慢慢的,哪怕他們不記得咱家酒名,但只要聽說過這個故事的也能說句,啊,那個酒啊,我知道,傳言是婦人們釀的。
噯?咱這效果就到位了。”
朱興德望著羅峻熙:怎麼感覺給小妹夫說迷糊了呢。
羅峻熙:不,他不是迷糊了,他是被大姐夫的口才折服了。
“朝傳奇些寫?”
朱興德說,對,傳奇了寫。
你沒看那些有點本事的人,哪個村、哪個鎮不得傳點兒他傳奇的事兒?比方說,是怎麼從一個泥腿子變成大地主的。
這傢伙讓大夥編的,愣說什麼時勢造英雄。
其實有一個地主,他就知道底細,開賭場那位老閻說的,什麼時勢造英雄啊?就事趕事趕到那了,逼迫的不得不往前走,然後再天時地利人和,挺有運氣,就脫離泥腿子退伍變成地主了。之前乾的窩囊事、齷齪事就沒人再提,全都說他多麼多麼神奇。
所以咱家為了給酒弄出特色,先給它弄一個小故事。
再敢想一些,心野一些,咱家往後要是幹出名了被,那你放心吧,會有許多人給這個故事添色彩、添神秘。
那太好了。
多麼好的左家名酒發家史。五位樸實、三代女人釀造的酒。還會一代又一代的傳承下去。
要是沒幹出名嘛,那也無所謂,遇到談得來的店家就給念念,不費什麼功夫,讓人記住咱家一大特色女人釀的就行,也不損失啥。
羅峻熙斟酌了一下,心想:那不能聽大姐夫的,朝很漂亮方面著手。
大凡文人騷客,都喜歡舞文弄墨、迴歸自然、遊歷山水,為將來以免酒名大盛,別人好奇來看。萬一相中他家小麥可如何是好,他這不是沒事找事嘛,就往端莊、賢惠上寫吧。
姐夫妹夫,給這倆人操心的啊。
坐在家裡想象,將酒賣向五湖四海該怎麼辦。
“這個字念啥?”朱興德湊到羅峻熙身邊,一邊問一邊記。
羅峻熙也一邊洋洋灑灑寫故事,一邊念給朱興德聽,教他大姐夫記住。
“左家娘子左液釀,左家外婆送酒香……此乃外婆傳承酒,本就只為女兒忙……神仙聞得忙下凡,只求杯酒入肚腸……或可遍識天下客,千金美酒引墨香……”
最後,羅峻熙單獨在一張紙上落筆寫下:花清釀。
他念道:“花氣酒香清廝釀,花腮酒面紅相向。”
朱興德評語:“好詩,啥意思?”
“就是指清香之氣混成一片。花腮,像美人面頰的花容。另外,叫花清釀,也比叫山山水水的寓意要好。花,取自外婆的閨名,秀花。”
朱興德點著羅峻熙,眼睛一亮:“明白了,秀花親自釀的,花清釀。”
那叫這個,這個好。
他明兒進貨買罈子,再裁幾刀紅紙,讓妹夫都給寫上,每個酒罈子沾上。
當晚,朱興德就腋下夾著左家酒的話本子,揮舞著另一隻胳膊,高高興興向大家宣佈,咱家酒叫花清釀了。
外婆釀的。
更突出一代代女性傳承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