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拿對方當同齡人中的知己,想嘮嘮心裡話而已,包括她那三嫁的男人最初就是。可對方總是在心裡,拿咱當女人,想和咱發展男女方面的事兒。
全是長得太好看惹的禍。
想通了,往後家裡再有事兒不能找左里正當毛驢子用,秀花進倉房開始忙碌起來。
朱興德正和左撇子說:“爹,里正五爺爺不是饞酒,他那幾個兒子好像……”好像沒長腦子。
“多明顯的事兒。里正五爺爺是在以身給咱家試酒,這是要豁出來喝吐了,也要幫忙試試咱家酒上不上頭。”
左撇子:“是啊,他幾個兒子沒看明白,我心裡卻是最明白的,我可感動了。”
秀花濾酒的手一頓,斜眼瞟一眼她那傻女婿。
左撇子被瞪的莫名其妙:岳母,我又幹了啥,讓你這麼看不上?
秀花:你最明白個屁。
……
雖然今日左撇子又被岳母莫名其妙橫挑鼻子豎挑眼,但是那也擋不住他的好心情。
壓都壓不住。
“這回村裡人都知道了,咱家要養三十頭豬羔子,呵呵,居然還會制酒,頭一份,誰家會?這算是過了明路。”
大晚上的,白玉蘭正貪黑給甜水搓洗尿墊子。
她這一天,竟捅咕水了。
白天制酒,晌午刷那麼老些個酒碗,晚上又拜小外孫女所賜,天天尿炕,洗洗涮涮。
聞言,抬眼道:“你都磨嘰好幾遍了,就那麼高興?”
“我怎麼可能會不高興。我頭一回感覺腰板直啦。今兒,她娘,誰逮住我都說,撇子,你現在可是行了。”
好幾十年沒有過這樣,還不許多說幾遍。
白玉蘭笑了下:“行。不過,她爹,有沒人問你咱家銀錢的事兒啊?”
左撇子拽個小板凳,坐在白玉蘭身板小聲道:“還別說,真有。這麼大個村,即使大多數人都知道問這事兒不好,但總會有那麼一兩個,忍不住心裡刺撓問問。”
白玉蘭嗤了一聲:
“還是咱家才起來的事兒,也是你太好脾氣。
怎沒人敢問五叔家裡有多少存項?
那時候,五叔說花一兩多銀錢買酒喝,你看當時有多少人被驚的張大嘴,那照樣不敢造次多打聽。
往後,有那特別膈應人的,你得學會給兩句。
反正早晚有一日會得罪這些好信兒的人。
還能一直掙多少告訴家裡有多少?家裡攢多少錢也和他們沒關係。”
左撇子沉吟一下,有道理,應了下來:“嗯。往後我學會含含糊糊回話。”
白玉蘭抱怨完才問道:“那你是咋說的?”
“岳母沒和你說嗎?是她囑咐我的。
我說,釀酒、抓豬羔子,我岳母指定是出了大力。這確實是這麼回事。
但是也沒有讓岳母全掏,她沒有多少銀錢,這一把就掏空了。
是三個女兒女婿也給掏銀錢了,孩子們個頂個的對咱倆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