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世道還不讓學生說先生壞話,要不然什麼德行有虧,這才忍著沒給宣揚。
又怎麼可能會讓另一個孩子跳進那泥灘子。
所以,羅婆子真心勸道:“真不用,不信,你等我兒回來的,問問他。”
說曹操,曹操就到。
獵豬五人組,走了一整天,而且比平日歸來得還晚。
幹啥去啦。
朱興德:
別提了,寒山上的豬,好像被俺們禍害差不多了,上午只獵到兩頭。
小妹夫為了招豬,又是抖頭巾子又是吹嗩吶的,甭管怎麼忽悠,都不來豬。
供貨壓力又挺大的,定錢都收了。
然後小妹夫站在山峰上,忽然回頭對他們道:“換山頭。”
那一刻,那一幕小妹夫眼中的堅定像被定格了似的。
然後六子就拉著上午獵來的兩頭豬送貨。
剩下的他們幾個換山頭,搭了一大段車去了帽兒山、繼續招豬。
朱興德現在想起還吃驚得直想哎呀,到了帽兒山,小妹夫那是真好使,能呼豬喚雨。
就是能耐大勁兒了,沒等挖好陷阱,那野豬就呼哧呼哧跑來。
那野豬急的有點兒像啥呢,就像是:
他來啦,他來了,他腳踏祥雲終於跑帽兒山上來了。
大哥大哥歡迎你,感謝你來我這裡。
你咋才來呢,都等你好些天了。
就那麼期待。
二柱子那種腦子,都差些看明白野豬是在等著見他“星哥。”
總之,就是這麼個過程。
你瞅瞅,還少了六子那個幫手,陷阱也只挖一半。
所以他們四個要惡戰兩頭野豬,想用迂迴戰術繞懵野豬,再尋機會一擊致命,(其實就是嚇跑了),為躲野豬鑽樹趟子,就又造成這副要飯樣。
身上有血跡,衣裳刮碎了,掛在身上的全是破布條子。
之前,人聲鼎沸,當這幾人一露面,場面迅速靜了下來:
“……”
只看,那幾人,你挑著擔,他牽著騾子,二柱子肩膀還扛個大耙子。
三位里正,齊齊站起身,著急問道:“這?”
你們這是從哪裡來。
獵豬五人組,外加累的汗津津的騾子,大眼瞪小眼,一時間不知曉該怎麼回答。
咋這麼多人在呢。
總不能實話告訴,他們每日會迎來日出,送走晚霞。
鬥罷艱辛,天天出發。
要問他們去了哪裡,看看他們一雙雙走破的鞋,路在腳下,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要是問他們都幹了啥,一場場辛酸苦辣,不提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