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是什麼情況,是個什麼體質招什麼東西,心裡沒數嗎。
瞧瞧,到點兒了,你們不急,人家野豬可比你們靠譜。
“娘,野豬又來啦?”
“來啦,快跑吧。”
“它是從哪個方向來的?”
朱興德一邊抄傢伙,一邊迅速指揮,媳婦和小姨子拽著騾車先走,以防被傷到。
還有咱家胖騾兒也給拉走。
胖騾除了能拉豬肉也沒別的大用,快躲起來才最要緊。
白玉蘭為報信兒,跑的差些斷了氣兒。
也不管形象了,乾脆一屁股坐在大道中間。
這功夫真有野豬來拱她,她也沒力氣逃跑,緩著氣斷斷續續這才說清楚:
“別提了,你爹正和村裡人幫忙獵豬。
他打頭陣,讓我快跑來給你們送信兒。
那豬啊,今兒可真是個大禍害精,來的不是一頭,是四頭啊四頭。
都不是拖家帶口,看起來全是兄弟,是那壯的。
其中有一頭大到嚇人,它們恐是要禍害莊稼呢。”
畢竟,野豬群為抄近路找小女婿,很明顯要從莊稼地趟過來。
朱興德和楊滿山擰眉:什麼,禍害莊稼?
連不怎麼會幹農活的羅峻熙,聽了都氣憤不已。
這回羅峻熙不止要為自己,今兒還要為了那莊稼地。
馬上就要收糧,如若被四頭野豬一路從莊稼跑過來,那苞米高粱還有個要嘛。這大半年就白乾;了。
羅峻熙跑到騾車前,抄起他的傢伙什——最輕巧的大片刀。
豬豬兄弟組,屬他的武器最輕。
羅峻熙抄起大片刀,頭也沒回就開始跑。
白玉蘭想叫都沒叫住小女婿。
咱說實話,這一瞬白玉蘭是有些私心的。
她家田地收了,也不是說她家收了糧,就不管別人家。
是分和什麼比唄。
那別人家的田地,在她心裡說破大天兒,甭管怎麼和她掰扯大道理,也是比不過她女婿的重要。
總之,眼下那心理不能細剖析。
要是剖析人性,許多人都多少沾點兒黑暗自私的邊兒。
白玉蘭就是在這個節骨眼兒,沾了點兒那自私的邊兒。
白玉蘭心想:來的那可是四頭大的野豬,沒有小崽子。
而她又為啥要恨不得跑斷腸來送信兒啊,為的就是想讓小女婿提前開跑,提前有個準備。
哪怕讓小女婿限跑回山上,引著豬去山上挖的陷阱那裡呢,那有陷阱幫忙和沒陷阱能一樣嗎?是不是咱也沒啥大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