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們頭回這麼晚走夜路。
走夜路還不害怕,身邊就是自己男人,自己家人。
由於自家添了車,這麼晚了還能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不需要腿著走,早回晚回都不要緊。
朱家。
朱興德望著二妹夫和二妹子趕車離開,揮了揮手就緊忙進院,直奔他爺的屋。
“爺,今兒咋樣,尿不尿,渴不渴?”
朱老爺子都睡完一覺啦,愣是被吵醒,油燈重新燃起,望著大德子眯眼:“啊,啊?”
朱興德知曉爺是想問今晚那頭酒席咋樣,言簡意賅回答:“老好啦,整的特別熱鬧,我外婆,還有岳父岳母他們,包括我小妹夫,有一個算一個還都特意問你老身體了,都說讓你老好了趕明去喝酒。”
總之,一句話,不用您操心。
爺,你能不能先回答有用的,到底拉尿不。
沒有啊?
朱興德給他爺掖了掖被子,知道沒有屎尿,摸把他爺的臉哄道:“既然你老挺好的,那你繼續睡吧。那什麼,爺,甜水他娘也跟我回來啦,我今晚就不在這屋睡了。”
朱老爺子:“……”卡巴卡巴眼睛。
朱興德搓著手繼續道:“不過,你老要是想召喚我,就搖鈴,我能聽見。”
朱老爺子心想:騙鬼去吧,別說搖鈴啦,他掉地上都白搭。
眼神瞟向油燈,非常配合小孫兒,意思是:熄燈,那你快去忙吧。
“噯,爺,我走了。”噗一聲,朱興德吹滅油燈,急忙閃身回了自己屋。
回到自己屋,進來時還將門關的緊緊的,反插上。
又爬上炕,大熱天的,將窗戶也關上。
在炕櫃裡翻出一條破被子搭在窗戶上當作窗簾。給本就不是很亮堂的屋,遮得密密實實。
小稻本是坐在炕邊洗腳,一看他這些連番動作都有點兒莫名慌了。
那咋跟狼似的呢,別忘了,她肚子裡可有娃。
朱興德終於來到正主面前,“嘿嘿,媳婦,今兒累壞了吧,我給你洗腳。看我媳婦這小腳丫,長的稀罕死個人。”
小稻將兩隻腳四處躲:“我不用你給我洗。”
“別客氣,洗腳算啥,我親你腳丫子都樂意。其實我都能給你舔乾淨,還洗啥呀。”
“說的那是什麼話,誰和你客氣了……哎呀,你別撓我腳心。”小稻笑著爬上炕。
每次一到這種時候,那人臉可以不要,啥葷話都朝外冒。
小稻指著水盆:“水還沒倒,別大半夜將水盆踢翻,吵醒大家。”
朱興德迅速將水盆端到一邊,嘴上應著:“一會兒我倒,一起倒水,完事兒你不還得洗嘛。”他媳婦事兒可多了,事前事後都要洗。
說話的功夫,朱興德已經將水盆放好,轉身看向炕上的小稻。
此時眼裡哪還有醉意,只眯眼望著小稻,一把扯開身上的衣服就撲了上去,腳上的草鞋噼裡啪啦掉地。
……
最開始,輕攏慢捻抹復挑的過程中,這倆人還有點兒對話。
比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