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腸特熱乎,可是吃點虧又愛後悔唸叨。
沒嫁人前,她只聽說過女人會有這毛病。
嫁人後發現,她男人經常犯“女人病”。
“她爹,你的好,我和爺還有咱閨女知曉就行了。
我知道,你做夢傷了心,從不想分家,變成最想分家的那個。
咱少要一些,不是為讓他們心裡舒坦,是為了能快點兒散夥自個過日子。不和他們胡扯下去,爺在鎮上還等著被接回來吶。
而且分家後,你就不用吃飯都面對他們。你不是說,見到他們心裡堵得慌嗎?咱這叫為自己買舒心。
還有為蘭草背黑鍋那事,你想想你閨女有那麼個姑姑名聲在外,事傳出去,爺回頭到家指定會知曉。
你再想想蘭草不是說被強迫的?女子不易,鬧大了別再去尋死。我聽了都害怕,以後不敢一人出門。
反正之前你與我說這事,我只擔心將來露餡會連累咱,別再傳是咱說出去的。眼下倒是不怕了,大房人全知曉。以後蘭草是死是活有大房做主,我們再不參與。”
小稻勸了一大堆,勸的口乾舌燥,最後不得不安慰道:
“你要是還想不開,那就開啟包袱,趁著沒交給我爹保管前,再看看那九十八兩銀錢。說破大天,也是我們佔便宜。大房人可不知道。按理真應該給他們分,那是爺的錢,現在全歸你。”
朱興德被勸的,攥緊裝銀子的包袱,句句勸在他心窩離,嘴角終於再次翹了起來。
三口人抄近路趕往遊寒村。
朱興德帶著小稻,揹著甜水一頓左拐右拐還鑽樹趟子。
卻不想,到村邊時,又瞧見不該看的一幕。一男一女正在親嘴。
朱興德:你就說,我是啥命吧。
還好,這對兒是原配。
不好的是,認識人家。
很熟。
想躲開來不及,不打招呼都不行。
朱興德從心裡發出感嘆:“滿山啊,這是在弄啥呀。”
玩的太野了,又不是沒有家。
小豆羞臊的,怎麼躲柴火垛後面也能被人看見,還是大姐和大姐夫,一跺腳捂臉跑啦。
甜水在後面脆生生喊:“二姨,等等我。”
楊滿山臉也黑紅黑紅的,這不是為澆地?多產糧食。他才打完水被親醒。
滿山憋半響憋出句:“姐夫,你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