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甜水消停的和小姨們睡覺,夜裡太姥姥和姥姥她們要是嘮起嗑,少接話把。
歲數小,別該說的不該說的,往外瞎倒。不過,可以聽,最好默背下來,回頭背給爹聽。
行了,準備事宜完畢,朱興德率先進入男人們今晚睡覺的大屋,往炕上一躺:
“來吧,媳婦。”
左小稻瞅瞅手,瞅瞅朱興德的臉:“你咋就知曉我扇你,你就會做夢。不就那一回?可能是趕巧兒。”
“快來吧,趕不趕巧,扇一回不就知曉。有人發財靠種地,有人發財靠拼縫。我,想看看王賴子那逼樣子,往後還能做出啥壞事,為避險,靠做夢。”
啪的一聲,左小稻將朱興德給扇閉嘴啦,廢話太多。
然而,與此同時,門也開啦。
所以說,有些事人算不如天算。
朱興德為好好做夢,做了那麼多準備工作,有個屁用,還是被人看見啦。
“爹。”
小稻跪坐在炕上傻眼。
左老漢披著半溼的長髮,穿著打補丁的裡衣更是懵在原地。
“妮兒啊,你這是為啥又要扇甜水她爹。倆人剛才吵吵啦?”
當走過來一瞧,癱炕上的朱興德早就迷瞪過去,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那模樣,看起來有點兒眼熟,和在鎮上醫館那陣一模一樣。
“爹,他說,說,打一巴掌能睡的香。”
“大妮兒,你咋學會和爹說瞎話了。”
“爹,我……”
左老漢親自去將門關嚴。
他本以為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可是當小稻將自己知道的都說完,左撇子還是心突突。
邪門的不止小女婿,還有大女婿。
腦裡忽然閃過婆娘的話,要花大價錢找黃半仙看看。
他咋覺得,該掏這銀錢的不是羅婆子,而是他家呢。你瞅瞅不是獨一個女婿,是攤上倆。
啥命啊這是,他只想讓閨女和女婿們消停過日子。
唉。
好像有了小女婿招野豬的鋪墊,大女婿做夢能開天眼望到後面的事,也似乎不再那麼難接受。
“就、就得回回抽大嘴巴子,還得是你打?”
小稻臉通紅通紅的:“那倒不知別人行不行,別人也沒抽過他呀。爹,我沒用多大力氣,真的。他是我男人,又不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