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怎麼對她,人家就會怎麼對我。”
羅母之前嚎哭不止,頭髮早就散亂。
被兒子這一跪,她披頭散髮的倒退一步。
“還有,娘,倒黴催的不是小麥,您不要自欺欺人還遷怒他人,您明明什麼都清楚,是您兒子我。
我先招蛇,後招野豬。
如若沒有那蛇,小麥還是左家的小閨女。
今晚我老丈人提起他老閨女,那臉上的疼愛遮都遮不住。
依小麥的模樣,她嫁的再差也能回孃家,而不是為回孃家挨巴掌。”
羅峻熙強壓下溢到喉間的哽咽聲:
“我不僅倒黴催的連累一個好好的姑娘,我還讓二姐夫救我受傷,讓老丈人一家跟著我提心吊膽。
二姐夫好好的在山上伐樹,被我牽連一宿不省人事,這些,您怎麼就能顛倒黑白。”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羅峻熙被這場家庭鬧劇,鬧的眼圈通紅。
從初定到議親,再算上成親這段日子,才半年多時間,他在書院都出名了,成了同窗的笑柄。
娘怕他文章得了三甲,賺了銀錢送老丈人家當聘禮。
娘怕他多帶糧食去讀書,轉頭送去貼補老丈人家。
娘將他成親這樣的喜事,愣是過成了將親兒當賊防。
一次次,包括這次受傷,娘都不給帶銀錢。
他實在忍不住才呵斥娘。
夠了,這樣的日子,他過夠了。
這兩次被野豬差些威脅性命,他徹底想通。
羅峻熙心想:
他可以在其他方面孝順,卻不可以再任由親孃插手他的決定、他的生活。他娶回的媳婦更不是給親孃撒氣用的。
至於親孃的那些不甘心?
“娘,我甘心娶門當戶對的農家女,我羅家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地方。您的那些為我好,不過是您一廂情願。誰想娶官家女誰去娶,我沒那個命,也不稀罕!”
羅母當即被氣個倒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