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鍋裡也燒著“神仙水。”
滿山不敢在空間裡洗臉洗腳,只能和小豆在外面折騰著洗。
滿山洗完,還被小豆抱住頭觀察,“你臉上那疤,我瞅著真稍稍淡了點兒。”
小豆洗完,自己也湊到油燈前,翻來覆去細看胳膊。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好像真有點兒變白。
還有,她和滿山剛才都搓掉不少泥。
滿山髒,很正常。
可她不應該呀,她總洗。
只能解釋是水的原因,洗完變的通透。
左小豆披著溼漉漉的長髮,大晚上的,找出水囊和幾個竹筒放在灶臺上,打算明日就回孃家,找個藉口給爹孃他們也喝上這水。
直折騰到後半夜,油燈雖熄滅,但是小兩口始終睡不著。
黑暗中,滿山側頭望著小豆:“趕明見到大姐夫,也給大姐夫他爺喝喝這水吧。”
小豆轉回身,面向滿山,頭壓著胳膊小聲道:
“姐夫腦子太活,你別直愣愣地說讓他拿水喝。
你看晚上那陣,姐夫只問你兩句話,你就差些漏了底兒。
倒不是說,姐夫那人不可信,他對大姐挺好的。
但是人心隔肚皮,你那仙池還是能不告訴別人就別告訴。
你想啊,打比方說,咱覺得有大姐那一層關係在,咱和大姐夫挺親,不外道告訴沒啥。
可大姐夫還有更親的人。
像他祖父,像那些朱家人。他還覺得告訴那些親人也沒關係呢。
總之……
算了,那事還是我去辦,你這人太實誠。
就是不知大姐肚裡有娃能不能喝,我有點兒不太敢給她。
說句實在的,比起朱家人,我只想讓大姐和甜水多喝些。”
小豆說一大串話時,楊滿山連句“恩啊”的回應都沒有。
直到提起甜水,滿山憨憨的聲音才響起:“甜水一晃眼就長大了。下晚吃飯那陣,我看她使筷子很利索。”
小豆倒沒覺得啥:“那是你見的少。村裡有許多像甜水一般大的娃,會燒火煮米,能餵雞餵鴨。”
“不是,我是想說……”楊滿山的大手,忽然探進小豆的被窩。
他今晚在老丈人家吃飯,眼巴巴地瞅著甜水。
大姐夫根本不管孩子能不能夠到菜。
他卻恨不得把甜水抱懷裡餵飯。
他也想有個娃。
沒一會兒,小豆那綠色棉被鼓了起來。
“你別……”
“媳婦,我求你了,讓我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