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荊江大堤,所有水位都不樂觀的地區,東北、江南、司隸各地pla在一聲令下之中全部都走上了堤壩。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冷鋒用氣壓打樁機將一根連線在防汛板後部的樁柱深深的植入了地面,接著又開始對下一根樁柱進行植入。
在接近三百多萬pla與工作人員的共同努力之下,荊江大堤荊沙堤段一塊塊防汛板就像搭拼圖一樣矗立在了荊江大堤之上,同時其他汛情緊急地區也是如此。
八月中上旬,水位仍然是一天一漲,慢慢的逼近了紅線,此時所有居民已經離開堤岸,只剩下一群pla官兵時刻準備著,各種沙石、泥土、拋石機、挖掘機等物資在堤岸邊堆積如山。
整個由防汛板所壘起來的一堵牆硬生生的將紅線升了一點五。
但水位依然堅定不移的前進著,在這過程之中已經有地方開始出現滲漏,所有人就像是救火隊一樣哪裡出問題就去哪。
決策層也在分洪與不分洪的艱難抉擇之中激烈的討論著,但不管怎麼樣,荊江大堤背後三十五萬人已經在半個月內撤離完畢,並且後續為了應對兩種不同情況的規劃也都準備好了,現在決定分洪的話已經沒有太大的壓力了。
八月十六日,洪峰高度已經超過了五十米達到51.38米,只剩下最後的0.22米。
所有海龜與直九改在這種狂風暴雨的天氣裡來來回回,已經是超負荷執行了,至少兩萬只海龜與三千架直九改在這次之後都得返廠大修。
它們所能做的只是盡最大的努力使水位再低哪怕那麼一點點。
此時江城一間會議室中,所有人都望向陳意想聽他的意見,但是他的心裡比所有人都要糾結。
到底分不分洪?
他對分洪這個詞非常的敏感,因為他前世就是在鄂高官大的,對於這場大洪水的印象非常的深刻,一個分洪就代表著三十五萬人的家園將變成一片汪洋。
他又想到前世那麼惡劣的條件、危急的情況之下都保住了荊江大堤,這輩子他開了那麼大的掛提前了幾年進行暗中準備,大半年前直接開始總動員,結果現在居然還在討論炸不炸堤?!
這特麼的不是來搞笑的嗎?
其實現在的情況已經比前世好了太多太多,東北、江南、胡建等地區壓力驟減基本上可以平穩度過,因為荊江大堤直接抗住了上游傳來的壓力。
還是那個道理,水的總量是一定的,有的地方少了那肯定就有的地方得多點,而最多的地方就是離三峽最近的荊江大堤。
三峽已經為中下游抗下了大部分壓力,但這時上游水位又開始不對勁了,所以為了調整上游水位不使上游受災就必須得向下平穩轉移一些。
相當於把本該瞬間衝向下游的洪流給拉長了時間劃度,以前從上游下來一天的量變成了現在一個月才會聚集的量。
陳意承認他設計的有點失誤了,當時他也沒想太多,只是妄圖想用人力將所有的水都給束縛住,現在除了荊江大堤之外,其他地區都很好的完成了他的設想。
但是荊江大堤的水量卻超出了他的預估,現在已經是8月16日了,這是荊江地區天氣最後一次的肆虐同時也是最高峰,只要撐過今明兩天,降雨強度就會開始變小。
想到這他咬了咬牙說道:“根據相關氣象資料推測。
明天,只要過了明天,降雨量會逐漸減小,只要撐過今明兩天,我們就將成功的守住荊江大堤!
所以,我的意見是:不分洪!”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