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意又和老柳聊了一些東西之後便離開了差館，他除了單純的想見見老柳這個在後世譭譽參半的人之外，還有一項PY交易得談好。
兩人聊了半天的瓊瑤、《雷雨》還有家族，潛臺詞就是老柳得把他吞掉夢想的那份吐出來，並且還要配合陳意他們入主夢想，陳意也給老柳留了點邊邊角角足夠柳家過日子，不過老柳是別想回家了。
現在老黃正煎熬的等待著自己被查水錶，而中芯的章汝晶被灣積電在米國以“不正當取得灣積電商業機密”為由告上了法庭。
陳意想到這便搖了搖頭。
“果然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啊。”
兩個小時後，羊城一架前往燕京的飛機啟航了。
。。。
燕京這座城市有很多很多的傳說了，也是很多人嚮往的地方，有人得意而來，有人失意而歸，不過這一切都不關果美的創始人老黃的事，因為他現在就算是想跑路都跑不了。
燕京一間四合院內。
“嘖嘖，我說老黃啊，你就這麼沒信心？我看外面都對你很有信心的嘛。”
陳意看著眼前一副苦瓜臉的老黃調侃的說道。
老黃聽了陳意的調侃之後臉色就更加苦澀了，在外人面前他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全國首富，可到了陳意麵前卻再也維持不住這副人設了，直接變成了一副苦瓜臉。
“意仔啊！雖然你是東管幫的，我是潮州幫的，但都是粵省出來的，知道的人都知道你軟飯意講義氣。
當年新世界剛進軍內地的時候，我對你可是沒話說的，夠義氣了吧，你一定要拉兄弟一把啊！”
其實老黃自己心裡還留有一絲幻想，畢竟也他現在是首富嘛，要是他都能進去了，那還不得人人自危啊！
所以在小道訊息流傳之後的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很低調，並動用一切方法去為自己洗白，再加上他在果美內部的威望，還有潮州商幫、燕京的一些人脈，自認為總有那麼一些希望渡過這道坎。
但可惜，陳意馬上就戳破了他的幻想。
“老黃啊，真次真不是我們不幫你，要是你沒上‘殺豬榜’就算了，可誰叫你不止上了，還是兩次首富！
唉。。。
本來你的事要是數目不大還好，內幕交易、操作股價多的是人幹過，可誰叫你好死不死的在燕京插旗幹這種事，我也沒辦法啊！”
老黃表情如茄子打霜一般的蔫了下來，要是別人這麼說他還會心存僥倖，但連陳意不同，他可是少數一些知道老柳去羊城喝茶的人，這件事性質比較嚴重，所以外界都還不知道夢想一群人到羊城喝茶去了。
可就連能請老柳喝茶的軟飯意都這麼說，難道真的沒希望了嗎？
老黃帶著最後一絲希望求證道：“真的一點餘地都沒有了？”
“對，真沒得商量，你總歸是要進去的，這次不一樣，‘民企原罪論’你該知道吧？
上面也為這個很頭疼，雖然這兩年也有一批“問題富豪”不斷撲街，可還是沒有一個有分量的人啊，剛好今年你又成了首富，果美加入了千億巨頭的行列，而且你的那些事又被抓了個正著，所以，你懂的。”
聽到陳意給他宣判了死刑之後，老黃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這尼瑪！
他這是撞槍口上了麼？
開放之後，大家都摸著石頭過河，一切的界定都還很不清晰，很多下海經商的人都會抓住每一個可以發跡的機會。
無論是白的，還是黑的。
然而，幾年前“民企原罪論”第一次在港島的某位經濟學教授嘴裡被提了出來，意指開放之後的民營企業家在發跡的過程中或多或少手段都有點不乾淨。
自那以後，國內接連有大鱷撲街，特別是當德龍系撲街之後，這個觀點在內地的影響力更是上了一個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