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廳內只剩三人,甘寧來到太史慈二人身邊,看向張政,驟然出手,掐住對方臉頰,將一顆綠色丹丸塞進對方口中。隨後按住下巴,並一把捂住其口鼻。
許久後,就在張政臉憋的通紅之際,方才鬆手。隨即拉過太史慈退到一旁。
沒有了甘寧的束縛,張政忍不住雙手拄膝,大口大口喘氣,但幾個呼吸後,忽然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緊接著再也忍不住,‘哇!’的一下吐出大量穢物,連吐十餘口方才止住,起初還只是晚上吃喝之物,但到後來卻都是黑色粘液,味道令人作嘔,仔細看去其間竟有不少黑蝶的殘翼。
隨著再也吐不出任何穢物,張政只覺整個人都輕鬆許多,正欲說話,卻忽然兩眼一黑,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也趕快離去!”
說完,甘寧招呼剩下的兩名死士扛著昏迷不醒的張政徑直離開,路上,太史慈欲言又止,幾次想問對方目的,卻始終沒有開口…
一路無話,第二日一早,幾人便出了廣陵境內,回到九江郡約定好的地點,剛一進入村子,便有人急匆匆的上來稟告。
“大人,您終於回來了,紀大人也回來了,只是受傷頗重!”
“什麼?有沒有生命危險?”甘寧心頭一緊,趕忙追問道。
“這倒沒有,不過暫時還未甦醒…”
“嗯…這就好,對了,將這人嚴加看管,醒來後叫我,子義,隨我去看看老紀…”
太史慈自然沒反對,兩人在一名村民的引領下來到村子後方的一處宅院之內,進屋後,便看到一名渾身纏滿繃帶的大漢靜靜地躺在床上。
看著也有眼熟,太史慈沉吟良久,忽然雙目圓瞪,脫口而出:“壽春紀靈?”
一旁正在與大夫溝通病情的甘寧被這一嗓子嚇了一跳,隨後白了太史慈一眼,想了想,還是來到對方面前,伸出右手。
“正式認識一下,甘寧甘興霸,縊號朱崖侯!”
縊號可是死後追封的意思,聽到此言,太史慈不由嘴角抽搐,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你就是當年南海大破孟達的那位甘寧?你不是已經…”
“哎,是啊,在世俗之人…甚至是弘農王眼中我、老紀,甚至還有些子義聽聞、甚至是見過的人都已經死了,但…我們卻活著,只不過已然不在棋盤之內…”甘寧眼神深邃,看向窗外遠方,背影寂寥…
看著這逼格滿滿的樣子,太史慈不由心潮澎湃,原本以為自己是投奔了弘農王,但,這話語,這背影,又世俗,還什麼棋盤,太史慈一顆死寂的心瞬間被喚醒,看向甘寧的眼神都變得格外炙熱。
“喂,我說老甘,夠了啊,還棋盤,咱倆也就是個聽命行事的棋子兒,說的跟你是文和先生似的,要是我家姑爺聽到你這番裝13的話,還不懟到你自閉?”
“…我說老紀,都快被人打死了還這麼多話,咋的,迴光返照?”
“照你妹啊照,都知道我快被人打死了還不讓我好好休息,在這裡吵吵我能不醒?”
甘寧、太史慈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