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田豫算是最早跟隨自己的一批人,感情自是深厚。
田豫也聽出了何思安並無責怪之意,自是鬆了口氣,躬身說道:“殿下乃萬金之軀,更是我們所有人的主心骨,保護殿下的安危,再小心也不為過!”
何思安點點頭,又勉勵田豫一番,便開口說道:“這是一場誤會,敖姑娘認錯人了,才會這般,你們先下去吧,我還有些話想要單獨與敖姑娘說。”
“不可!”
在場眾人齊齊驚呼!
何思安也是頗為無奈,想想也對,畢竟自己身份已然暴露,若在留在此處恐生出不必要麻煩,於是點頭說道:“好,我們先回府吧,將熬姑娘帶上,孤的確有要事相商!”
隨後,何思安一行在眾人的護衛下離開醉香樓,路過一個富態的中年男子時,那人嚇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邊磕頭邊說:“小的乃這醉香居掌櫃,不知弘農王駕到,小的…”
見對方嚇得語無倫次的樣子,何思安笑著擺了擺手。
“掌櫃無須驚慌,倒是孤給貴地添麻煩了!打擾諸位雅興,孤十分抱歉!”
說著,何思安向四周一抱拳,隨即轉頭看向田豫,開口說道:“國讓,切勿為難掌櫃以及其他人,否則為你是問!還有,給今天孤送在場之人每人一壺葡萄酒,聊表歉意!”
“屬下知曉!”
說完,何思安便在田豫等人的護送下離開醉香居!
回到為何思安安排的住所,已然是一個時辰之後,打發走眾人,何思安終於有機會與敖若蘭單獨相處。
當然,此時的敖若蘭已經被五花大綁置於床上,而且也有丫鬟搜過身,確認其在沒有任何尖銳之物。
何思安先是將門窗緊閉,隨後快步來到床前,看著仍顯茫然的敖若蘭,何思安略顯尷尬…
不同於中原女子的小家碧玉,作為異族混血兒,敖若蘭的身材可謂是凹凸有致,線條極為誇張,再加上被麻繩捆綁,更是令人血脈噴張!
‘這手法…咋這麼像後世玩那個啥…額‘
現在的何思安自然沒有興趣想其他,手忙腳亂地幫敖若蘭解開繩索。
“殿下…若蘭絕對沒有對您不利的心思!若蘭也不知怎麼回事!”
略一脫困,敖若蘭慌忙跪地哭著說道。
此時她已經知道對方身份,無論是羅馬還是漢朝,行刺都是大罪,要株連九族,自己一家千辛萬苦才能返回大漢,剛過上幾天安穩日子,她可不想就這樣洗了糊塗的就這樣連累家族!
何思安苦笑搖頭,扶起敖若蘭試探地問道:“你…是那名乘客?”
敖若蘭則疑惑地看向何思安不明所以。
看到對方的反應,何思安也有些迷糊,若對方想起了前世的事情,自然恨極了自己,可看對方的表情顯然沒有記起…
“你…剛剛為何刺我?”何思安渾身戒備,繼續試探。
“小女子…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見敖若蘭語無倫次的樣子,何思安寬慰道:“熬姑娘無需擔憂…說起來…哎,總之,只要熬姑娘如實相告,本王絕對不會為難姑娘以及您的家人!”
得到何思安肯定的答覆後,敖若蘭也逐漸冷靜下來,她本就是聰慧之人,從何思安的言語中已然看出對方應已然知曉其中奧秘。
深吸口吸,敖若蘭試著回憶,隨後喃喃開口:“原本一切正常,只是忽然從銅鏡中看到王爺的面容時…對了,當時的角度與夢中有些相似…不知為何,若蘭心頭忽然閃過一種情緒…”
“是…恨吧…”何思安的話語從背後幽幽傳來。
“…嗯!”原本敖若蘭不想承認,但不知為何,還是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哎,完了,自己是失心瘋了麼?怎麼能當著一位王爺的面承認自己恨他?對方若真是做了什麼對不起的事也就罷了,這…簡直就是作死啊!若蘭啊若蘭,你這是怎麼了?’
何思安看著前方背對自己,身體僵硬的敖若蘭,心思百轉。
自己已然來到這個世界十年了,也知曉自己所肩負的使命,正因如此,當年才會親自殺死劉璋…
之前的暴起發難證明其對自己充滿怨念,這種執念甚至直接帶到了這一世…到底…應不應該以絕後患…
這時,前面的奧若蘭似乎也想通了似的,身體逐漸放鬆,緩緩開口:“殿下…若蘭也在隴西生活兩年多,深知這等生活來之不易,若蘭明白殿下的心思,死前只有兩件事相求…”
說著,敖若蘭轉身抬頭直視著何思安的眼睛…
緊抿嘴唇,眼神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