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溫存自不必提,第二日一早,眾人便準備折返回西域都護府。
由於三位孩子年齡尚小,便沒有跟隨何思安一起出發,而是由阿娜、董白以及甄宓帶著晚些時候再去走,何思安雖然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跟孩子們在一起,但也知道目前並非兒女情長的時候,分別後便馬不停蹄的趕路,終於在兩個時辰後趕到西域都護府!
進入議事廳時,諸位族長以及後加入宗主院的西域諸國國君早已等候多時。
見到何思安進來紛紛跪地叩頭。
“諸位無需多禮,既然都是宗主院成員,我們便是平等地位,在此處不分高低貴賤,即便一屆貧民只要加入宗主院都會一視同仁!”
將首位留給尉遲燕燕,何思安主動坐在下首位!龐統則主動站於後。
“夫君…”
“誒,豔燕無需掛懷,你是現任府主,自然需要坐在首位!”
與何思安眼神對視,尉遲豔燕不由得臉蛋一紅,隨後便向正中走去。
當坐下的一刻,尉遲豔燕面色便已恢復正常,長時間的身居高位自然也養出了一股上位者的氣勢,雖是一屆女流,卻也不怒自威!
“首先,請楊騰族長說明下去年收入情況!”
“去年棉花…”
看著當年如同野人般打扮的各族族長,如今卻白衣長衫,一個個坐的筆直,更是專心傾聽著一項項彙報,後方三十餘名文書認真記錄,何思安有種不真切的感覺。
半個時辰後,終於彙報完各項收入。
“目前糧庫存糧大約五百萬斛,夫君也給出承諾,若有需要可隨時從中原採購,今年的戰略是否需要改變?”尉遲豔燕問道。
“我覺得應該打!否則每年花這麼多軍費豈不是白花?”說話的乃是原莎車國國君。
“你接下來是不是想說,應該打于闐國?誰不知道你們兩國再有嫌隙,你不就是想公報私仇麼?”原若羌國國君揶揄道。
“你!”
“噤聲!莫要爭吵,莎車王,我西域都護府不會做賠本的生意,說一說你的理由!”尉遲豔燕說道。
“于闐國,位於西域南道中央,是現有西域六國中最弱的國家,約有戶三千三百,一萬九千三百人。
相對來說是最容易拿下的國家,一旦將他們吞併,我西域都護府將會佔領大半南道,屆時便可直接對上龜茲國。”莎車王沉聲說道。
“可是據逃出的于闐國百姓所言,于闐王似有歸順之意,我們為何還要打啊?”渠犁王問道。
看著發問之人,莎車王不由得內心感慨,原本渠犁國在西域都沒有中原的一個村子大,只因為這位渠犁王是第一批投降的國家,現在竟然能與自己平起平坐!
雖然感慨,但莎車王卻沒有任何怨言,正如何思安所言,即便是貧民坐在這裡也都是平等的,弘農王都如此,更何況自己。
“震懾!我說的是震懾!打下於闐國後,便可以直接震懾龜茲國!讓他們看看我們的刀有多麼鋒利!而且…”
莎車王漏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繼續開口:“各位覺得是三千多隻需要提供吃住的工人有用,還是一個投降後便會瓜分我們利益的于闐王有用?”
廳內為之一靜,隨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露出笑容!
“李某也覺得,我們沉寂太久了,是時候展示下我們的實力了,讓剩下的國家趁早加入,否則便毛都沒有!”李文侯贊同道。
有了這位小月氏二號人物帶頭髮話,眾人也紛紛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