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想知道賈詡動向者,又何止何思安一人?
徐州,琅邪臺密林之中,司馬懿獨自一人站在一棵參天大樹之下,透過密密麻麻的樹冠,凝望著依稀可見的蔚藍天空。
“司馬小友好興致。”
司馬懿尋聲望去,只見一中年文士從不遠處緩緩行來。
“閣下是…”司馬懿皺眉問道。
“我家大哥不方便拋頭露面,我乃其結義兄弟,劉緯臺是也!”說著,中年文士來到司馬懿面前,從懷中取出一塊兒墨色玉珏,在司馬懿面前晃了晃。
聞言,司馬懿眼前一亮。
“你便是那位號稱白衣鬼卦的劉緯臺?”
“誒,司馬小友謬讚了,緯臺只是一名區區卜數師而已!不知司馬小友如此著急尋我家大哥所為何事?”劉緯臺抱拳說道。
“我已確定四子中的兩子身份!只是…其中有一人下落不詳!”
“哦?司馬小友不愧是年輕一代翹楚般的人物,如此迅速便已找到半數,不知…是哪兩位?”劉緯臺頓時來了興趣,追問道。
“其中一人乃司空曹操坐下軍事祭酒郭嘉,而另一人則是弘農王手下賈詡賈文和!”
聞言,劉緯臺微微皺眉,緩緩開口。
“據緯臺所知,御龍四子每個勢力中只可能誕生一名,賈文和暫且不提,郭嘉可是同司馬小友同屬於曹操手下,這不合常理吧…”
“非也,緯臺兄也許弄錯了,我接受傳承之時可並非曹操之臣,從始至終,我司馬家均為大漢臣子,而郭嘉則是司空府帳下的軍事祭酒,我倆是有本質區別的!”
“司馬小友所言也有幾分道理,需要我們做什麼?司馬小友請明言!”
“郭奉孝我自會處理,可是那賈文和卻頗為狡猾,得到傳承後竟然直接離開弘農王,選擇隱於暗處,懿頗為無奈!”司馬懿搖頭苦笑。
“這個簡單,在下對於卜算一道頗有研究,不如由在下為其占卜一卦?”
“可是賈詡此人向來低調,我們連他的生辰八字都不知曉,如何占卜?”司馬懿皺眉問道。
“無妨,以我的功力即便沒有對方八字,但尋人還是無礙的,只是我卜數一脈涉及窺探天機之術,故一年只能算一卦,否則將會反噬己身!”劉緯臺傲然說道。
“…不知除了尋人,可否卜算他人命數?”司馬懿略一思索,開口問道。
“若算他人命數,則須有生辰八字!”
“好,那麼我需要閣下幫忙算出弘農王的命數!”
“什麼?!為何要測弘農王?”劉緯臺詫異的看向司馬懿,略帶不解。
“實不相瞞,這天下間,即便機智如賈詡、郭嘉,權勢如董卓、曹操,懿亦不放在眼中,但唯獨弘農王,自從退位之後,一路行來如羚羊掛角、天馬行空般不著痕跡,懿唯恐其成為我們成就大業之變數!”
“哎,非但是劉某不願,而是不能!雖然劉辯在位僅半年,但卻已有龍氣加身,實非凡人所能窺伺也!除非…御龍大陣損毀,方有一絲機會。現階段,還是先以御龍四子為目標!這個你拿好!”
說著,劉緯臺從懷中拿出一方錦盒,遞給司馬懿,後者開啟,發現裡面有數十粒黃豆大小的丹藥!
“此乃無垢丹,顧名思義,此丹藥混入酒中無色無味!女子服用可固本培元,並無副作用,但男子服下雖短時間內有促進房事之功效,然若連續服用,短則二十七日,長則三十六日,卻會因力竭而亡。
傳聞郭奉孝短短半月時間連納八房小妾,正適合對其用此毒藥,如此一來,眾人只會覺得郭嘉縱慾過度而亡,絕不會懷疑到司馬小友的頭上!
至於賈詡,交給我們便可!”
事情已然辦妥,司馬懿也不予多留,便告辭離去,劉緯臺則站在原地,約莫過了一炷香時間,劉緯臺緩緩開口:“三弟覺得,這小子的話可信否?”
“大哥曾言,司馬懿此人,鷹視狼顧,絕非善類!若當真得勢,定然不會放過我巫蠱教,但現階段,我們有共同利益,他所言,應該可信!”
話落,距離方才司馬懿所站立之處約兩三米的距離,一棵三人環抱粗細的大樹,樹幹一陣模糊,一個人影逐漸顯現出來。此人身材矮小,黑巾蒙面,最為顯眼的則是一頭赤髮束於腦後,頗為詭異!
“三弟替為兄護法,為兄這邊算算那賈文和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