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們一起過去!”
片刻後,一行人來到西城外,張遼放眼四顧,發現此刻的段煨正跟一群農民圍成一圈,蹲坐在地,似是在探討什麼。
何思安制止眾人不要出聲,在不遠處便帶頭下馬,步行前去。周圍人見狀也紛紛效仿。對面那群人討論的倒也專注,沒有發現這邊動靜。
待到何思安一行人走進,只聽段煨邊上一年輕人正在侃侃而談,段煨則在一旁用竹簡專心記錄。
“隴西水土肥沃,除我襄武之外,尚有冀縣、漳縣、西縣、臨洮幾處最適宜耕種,來年只需組織人手,便可直接更重,至於校尉所言墾荒,既甚為贊同!可先從成紀、隴縣二地開始!”
段煨一一記下,隨即看向一旁農民問道:“老丈,您覺得這種稻穀可在隴西推廣否?”說著,在被囊腫取出一包稻穀。
一旁的老農似是已然跟段煨熟稔,把玩著段煨遞過來的稻穀,甕聲甕氣的開口:“巴蜀之地的稻穀看上去顆粒更加飽滿,理論上應能略微提高產量,但益州多雨水,與我們這邊氣候不同,若想大面積種植,老漢我可沒有把握一定能有收成。”
段煨連連點頭,看向一旁年輕人詢問道:“德榮,你覺得如何?”
年輕人皺眉沉思,片刻後試探著開口:“不如在臨洮試種,那邊周圍水源充沛,小範圍種植可做實驗,即便不成也不影響來年收成!”
“不錯,孤也覺得此事可行!”不知何時,何思安已然接過老漢手中稻穀,點頭贊同道。
聞言段煨一驚,整個西部地區能稱孤道寡的唯有一人,看到身後恭敬站立的張遼,後者則看出段煨疑惑,隱晦的點了點頭,段煨這才反應過來,慌忙起身撣了撣身上的塵土,便於下跪。
何思安將其制止,微笑的看了看周圍人,隨即目光轉向段煨,頗為感慨的開口:“此次孤微服出巡,無需大禮,倒是忠明頗令孤刮目相看,能力出眾且身居高位仍能虛懷若谷,甚為難得!”
“殿下過獎了!煨只是在做自己該做之事!”
“忠明無需客氣,對了,這位是…”何思安看向一旁的青年人問道。
段煨聞言一喜,慌忙將一旁侷促不安的青年人拉到近前,激動的說道:“稟殿下,這位乃是張既,字德榮。家中還算殷實,聽聞殿下在隴西屯田,不但主動主動來投,更是捐獻出不少糧食、馬駒,而且還為屯田之事提供很多重要意見!德榮,還不見過殿下?”
聞言,張既慌忙上前,恭敬叩頭行禮:“草民張既,見過弘農王殿下!”
‘張既,應在歷史上也有一席之地,前世透過遊戲小說也知道這個名字。’
何思安心中一喜,上前將其扶起,拍了拍後者肩膀,笑著說道:“德榮無須多禮!以德榮之才,能主動來投,孤身為歡心!”
張既見何思安有招攬之意,不由大喜。
“實不相瞞,既出身寒微,雖有些家財,卻苦於毫無門路,若殿下不棄,既願為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何思安點點頭,轉頭看向張遼問道:“文遠,目前隴西還有何職空缺?”
“稟主公,臨洮剛好缺一縣令!”
“德榮覺得如何?”何思安徵詢的看向張既。
張既則腦海轟鳴,原本出身寒門的他四處碰壁,本已斷了走向仕途的想法,沒想到…
張既雙眼含淚,不顧眾人的阻攔,跪地向何思安磕了三個響頭,堅定地說:“承蒙殿下厚愛,我張既定不負殿下所託!”
“好好好!”何思安一連說了三個好字,隨後扶起張即。
“正所謂一事不煩二主,德容既然提出試驗田這一構想,那麼臨洮這邊種植益州谷便由德容全權負責!文遠,忠明!”
“屬下在!”張遼、段煨二人齊齊應聲!
“德容這邊如需錢糧人手,你這邊一定全力支援,如若不足,可直接聯絡元直,從武都以及漢中調撥!”
“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