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茉微微低了頭,和鍾晚小聲嘀咕道:“他們說你殺了探險社的社長,還殺了體育館那三十七個同學,說你是個殺人魔,家裡還有很硬的後臺,動用了一些關係不用死刑不用坐牢,還能繼續回學校讀書。”
鍾晚嗤笑一聲,抬起頭來,冷冷的看向講臺上的老師低聲道:“扯淡。”
朱茉往鍾晚跟前湊了湊,像是告狀似的說:“我跟你說,因為你這事,張月這回更是被他們排擠得厲害,那些人直接往她床被裡丟垃圾,把張月氣得天天哭,你說,我們要不要幫她一把,讓她回我們的寢室來住?”
鍾晚看了斜前方的張月,她面色蒼白,臉上的淚痕明顯,確實是一副被欺負得很慘的樣子。
但是鍾晚還是跟朱茉說:“別多管閒事,她沒長嘴嗎,要回寢室住不會自己去跟輔導員申請,輪得到我們來管?”
朱茉也看了張月一眼,點頭道:“那也是。”
下課後,老師把講臺上的資料一收,幾乎是飛奔的出了教室。
鍾晚和朱茉正頭靠著頭在說話,忽然面前來了一個羞怯怯地女生。
“那個……鍾晚,你五一節有安排嗎,要不要來參加班級聚會?”
鍾晚和朱茉同時抬起頭來,看向面前站著的女生。
鍾晚沒經常在學校上課,班裡的同學她其實也認不完,她疑惑的看了朱茉一眼,朱茉跟她小聲解釋,說這是他們班的班長,叫韓朵朵。
鍾晚看著她,小小的個子,短髮齊劉海,這種外貌的女生向來膽小,但奇怪的是,所有人都怕自己,但她居然不怕。
鍾晚來了興趣,問她:“你沒發現他們都怕我嗎,你還來邀請我?”
韓朵朵往鍾晚身後看了一眼,細聲道:“沒……沒關係的,出去玩的時候你可以跟我坐一起。”
聽到她這話,朱茉善意的笑了笑:“放心吧,鍾晚有我罩著呢,沒人能欺負她。”
鍾晚看了朱茉一眼。
朱茉原本也是個靦腆的性子,如今遇到比她更害羞的韓朵朵,這一對比,朱茉反而伶俐了些。
韓朵朵沒得到鍾晚的回覆,又問了一遍:“那……鍾晚,你……你要來嗎?”
她說這話的時候,兩隻手指不自然的扯了扯衣襬。
鍾晚心裡放不下乾屍的事,沒什麼心情去玩,她正打算拒絕韓朵朵,但韓朵朵像是有預感似的,猛地抬頭看著她道:“別……別拒絕,不然我就……我就難辦了。”
鍾晚突然發現,韓朵朵說話的時候,總是不自然的瞥向她的身後。
鍾晚扭頭往後方一看,正好和陳華的目光對視。
他癱坐在最後一排,像痞子似的歪著頭,惡狠狠地盯著韓朵朵,眼神很是威脅。
陳華的身旁還坐著兩個瘦弱的男生,紛紛在對著韓朵朵做著威脅的手勢。
鍾晚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她正回身子問韓朵朵:“是他們逼你來邀請我的?”
韓朵朵一聽,驚得面色大變,不停的跟鍾晚解釋,是她自己的來邀請鍾晚的,跟陳華他們沒關係。
見她這樣,鍾晚眼神沉下,心頭怒火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