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單下的人聽到鍾晚的聲音,顫抖得更加厲害。
鍾晚看著她,毫無辦法。
另一邊依靠著牆的柳常青,抬手一點,朱茉頭頂的被單就被掀開了來。
鍾晚踮著腳一看,果然是她,但她像是很害怕一樣,整個人蜷縮著,兩手捂著耳朵還在不停的發抖。
鍾晚想著隔這麼遠說話不大方便,正想爬到朱茉床上去,哪知朱茉驚恐的盯著她,大喊了一聲:“別過來!”
鍾晚趕緊頓住,停步不前。
她打量著朱茉,右眼已經恢復了正常,一頭長髮已被剪掉,變成了耳下層次不齊的短髮。
鍾晚伸手去拉她,朱茉忽然舉起剪子對準鐘晚喉嚨:“我讓你別過來!”
柳常青面色一凜,抬手隔空打飛了朱茉手中的剪子,然後他身影一閃,將那騰空的剪子接住。
鍾晚見狀,立刻去拉朱茉的手,跟她說沒事了,別怕。
朱茉被鍾晚一抱,瞬間就僵住了。
過了大概四五秒左右,她才戰戰兢兢的看向鍾晚,問:“真的是你?”
鍾晚從她的話中聽出幾分不對勁來,奇怪道:“是不是有人變成我的樣子來找過你?”
朱茉回憶說,她被鍾晚叫醒,但鍾晚卻像見鬼了似的跑了,還非把寢室的燈給關了,關了過後轉身就跑,朱茉追都追不上。
鍾晚聽著有些尷尬,想著該不會自己之前看到的乾屍,就是朱茉吧?
兩人把剛才的事情核對後,空氣忽然就安靜下來,似乎都挺無語的。
柳常青在旁看了一會兒,走到床下向鍾晚招手。
鍾晚立馬就踩著幾個木箱子下到一樓。
柳常青摸了摸她的臉,確定她身上的煞氣去除得差不多了,才叮囑鍾晚辦事小心些,不要再被煞迷住了。
鍾晚想了想跟柳常青說,不是她不小心,實在是那個煞氣防不勝防。
柳常青點頭說是這樣的沒錯,煞氣是由人的貪婪變化而成,自然是陰險狡詐得很。
說完,柳常青又接著道:“從昨晚來看,那煞氣應該已經在你學校害了不少人,得儘快把他解決了,實在不行,等我回地府後讓白無常派人過來處理一下。”
“別別別。”鍾晚一聽他要去找白若雪,立馬就把他制止了,還說她可以處理這件事。
柳常青懷疑的看著她:“你能處理?”
鍾晚見他有些看不起自己的意味,當即冷哼道:“當然,謝七爺也知道這事兒,就連他都同意讓我來處理,想必我還是有這個能力。”
柳常青聽她把謝必安給抬出來了,略一沉吟便點了點頭:“也行,萬事小心,若是有搞不定的情況,叫我。”
鍾晚失落道:“大白天的叫你,你也來不了啊。”
柳常青沉默了一會兒道:“以後不會的。”
鍾晚本來也就是隨口一說,突然聽他說了這話,當即抬頭看他:“什麼不會?”
柳常青認真的看著鍾晚,又重複了一遍:“以後不會的。”
他就說了這話,別的就不肯說了。
鍾晚自己猜測,他的意思大概就是等她死了以後,去了地府,他們就再也不會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