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鍾晚看到楊心和臉上的憤怒的時候,鍾晚明白了。
白若雪那樣步步算計的女人,怎麼可能會選擇費力不討好的事。
她受傷,讓楊心和憤怒,與鍾晚自相殘殺,也不過是她的一步計劃而已。
鍾晚打量了一眼白若雪。
剛才她所躺的地方,哪裡還有她的身影。
鍾晚神色一凜,猛地抓住楊心和的手:“夠了!”
楊心和早已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即使被鍾晚捆住兩手,他也不停的朝著鍾晚飛踹著腳。
鍾晚看著他,這會兒哪裡還像個令人聞風變色的鬼胎。
此時的他,就像是個要不到糖吃的孩子一樣,鬧脾氣。
鍾晚漸漸冷靜下來。
她嘆了口氣道:“心和,你聽我說,那個女人不是好東西,你親生爹孃就是被她殺死的。”
“你胡說!”楊心和露出鬼相,臉色鐵青,兩眼瞪大。
“她是我娘!我要殺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楊心和張口,露出一排鋒利的牙齒,狠狠的咬在鍾晚的手臂上。
鍾晚渾身上下都有鬼氣護體,他這一咬,連她最外層的鬼氣都咬不破。
鍾晚反問他:“你說她是你娘,那你爹在哪?”
楊心和咬了半晌,知道眼前這女人有些厲害。
他收了口,哼了一聲:“爹是什麼東西?”
鍾晚無奈,這白若雪真的把這孩子給教廢了。
鍾晚趁他不注意,放出鬼氣將他捆了起來。
她跟他說:“我是你乾孃,我不會害你,你如果不信,我帶你去見你親生爹孃,見過了,你就信了我說的話了。”
鍾晚想帶楊心和去見見花瓶裡裝著的破碎床單與楊數的真身。
畢竟是骨肉相連,也許他見到之後,就相信了她沒有惡意。
楊心和被她綁住了手腳,頓時瞪紅了眼:“我不去!你放開我!我要去救我娘!”
就在這時,原本消失不見的白若雪忽然出現在兩人身後。
她趴在地上,渾身是血。
雪白的衣裙被那鮮血染了色,看上去十分慘烈。
她趴在地上,向著楊心和,顫顫巍巍的伸出手來:“孩……孩子……,別傷害他……你要殺,就殺我……”
她這番話一說,楊心和更是心頭觸動。
他仰頭朝天,張嘴,使勁“啊”了一聲。
他渾身繃緊,竟然在這一刻,學會了運轉他自身的鬼氣。
他硬生生的將捆在他身上的索魂鏈可扯斷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