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晚仔細一想,她確實沒害雲秀,她只害過鍾柔。
哎,算了算了。
鍾晚:“好好好,知道了,我保證不再傷害她,行嗎?”
要不是看在這景平算是柳常青的朋友,鍾晚才懶得搭理他。
得了鍾晚的保證,景平這才妥協了。
在這凡塵鏡裡,鍾晚用不了法力,她只能將自己身上的鬼氣渡給景平,幫他彌補了身上的破洞。
否則,等他紙人體內的鬼氣全部洩露之後,這景平的魂魄也就散了。
鍾晚不知道柳常青是如何找到景平,還把他放在紙人體內的。
想到這事,鍾晚一邊給景平補洞,一邊詢問他。
景平想了想說:“我死後就失去了意識,感覺自己去過很多地方,只不過那些人都看不見我,也碰不見我。直到那日,柳兄將我找到,他用的是道家術法,將我救下,然後養在了這紙人體內,他說我魂魄是被拼湊起來的,還不太穩定,需要一直待在這紙人體內才可以。”
鍾晚一邊聽他說,一邊打量著他。
他的話倒不假,他體內的魂魄直到現在都還有一些裂縫,並沒有完全合攏。
白若雪出手太狠辣,她肯定是擔心東窗事發,乾脆直接把景平完全除掉,以絕後患。
這樣一來,她就可以利用雲秀對景平的愛意,前往地府控告梅娘。
鍾晚搖了搖頭,覺得自己以前怎麼就看不透白若雪呢。
分明就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自己以前竟然還覺得她是朵需要人保護的小白花,也不知道是腦子裡哪根筋不對,這麼明顯竟然都看不出來。
鍾晚一邊自我反省,一邊將景平身上的漏洞補好。
而躲在屋內的雲秀也沒閒著。
她雖然關了門,但卻一直趴在窗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窗外的兩個人。
院落的是一幅十分奇怪又詭異的場景。
一個能動的紙人已經夠恐怖了,可鍾晚穿著一身紅衣,悠閒的坐在他身旁,看著也十分奇怪。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全是雲秀聽不懂的話。
可其中,又有她的名字。
雲秀躲在裡面,嚇得渾身發抖。
而且,她還驚訝的發現,自從那個紙人出現後,她相公就不見了。
雲秀一度懷疑自己是在做夢,她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耳光。
痛得齜牙咧嘴。
坐在小院的鐘晚和景平,同時聽到一聲清脆的耳光聲。
兩人皆是愣了一下。
隨後,鍾晚很快便反應過來。
她失笑的搖了搖頭,站起身來:“你去抓,還是我去?”
景平想了想:“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