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晚渾身是汗,柳常青將她放了下來。
她虛脫的靠著牆站著,任由柳常青給她把衣服穿好。
回過神來的鐘晚才想到,自己好像還在殯儀館裡面,能在殯儀館裡幹這事的,怕也只有鬼差有這個膽量了。
她看了一眼柳常青,想問他以前的事,張了張口,還是放棄了,她覺得現在的柳常青刺激不得,還是等她完全恢復記憶了再好好跟他道歉吧。
柳常青牽著鍾晚的手出了更衣室,正巧撞上站在走廊吹風的辛紅。
鍾晚同辛紅一對視,雖然辛紅還什麼都沒說,但鍾晚從她那揶揄的眼神裡看出,辛紅都知道了。
就算鍾晚的臉皮再厚,這會兒也有些頂不住,脖子和耳朵都紅了,尷尬得臉上直冒熱氣。
柳常青將他往自己身旁摟了摟,說:“情之所往,有什麼好彆扭的。”
鍾晚見他還這麼大聲的說出來,趕緊讓他別說了。
柳常青笑了笑,還是顧著她,沒再繼續說下去。
辛紅這時走過來,把這事岔開了。
她問鍾晚,借陽氣的事還要不要繼續查下去。
一提正事,鍾晚臉上的紅霞也漸漸褪去,她想了想說:“蘇文她爸已經死了,這事就算了吧。”
辛紅點了點頭,但她又有些疑惑的問道:“可是很奇怪,為什麼他借了那麼多陽氣還是死了?”
這一點,鍾晚也想不明白。
柳常青在旁提議道:“看看屍首就知道了。”
鍾晚想到蘇文就守在那,她也進不去。
柳常青說:“有我在,哪裡進不去?”
說罷,他將鍾晚打橫一抱,直接從窗外跳了出去,然後往那殯儀館的悼念廳飛去。
等到了廳內,柳常青將鍾晚放在地上。
鍾晚這才看到,自己身上漂浮著一層黑氣,讓她整個人的身影都變得透明瞭。
鍾晚還在原地疑惑,柳常青已經撇下她往水晶棺去了。
他仔細盯著水晶棺裡的蘇大剛的屍體看了一會兒,然後站直了腰,冷冷地喊了一聲:“蘇大剛,出來。”
這一聲,頗有威嚴。
很快,蘇大剛的身影從那角落裡來到柳常青面前,他有些害怕的柳常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鍾晚也跟上前去,好奇柳常青把蘇大剛叫出來作什麼。
只聽柳常青同他說:“蘇大剛,你實話告訴我,借陽氣這個辦法,是誰教你的?”
蘇大剛低著頭,都不敢看柳常青。
或許是柳常青的目光太過逼人,蘇大剛頂著巨大的壓力,慢慢的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們能不能不要傷害我的家人?”
鍾晚聽他這話,意識道他是把自己和柳常青當成了害人的惡鬼了。
她安慰他道:“蘇叔叔,你別怕,這位是陰間的鬼差,他不會傷害活人,而我是蘇文的同學,更加不可能害她。”
之前鍾晚和蘇文在門邊說話的時候,蘇大剛是出現了的,想必他也知道她和蘇文是認識的。
果然,鍾晚這話一出,他臉上明顯鎮定了許多,也相信了鍾晚的話。
於是,他把借陽差的事告訴了二人。
他是一個生意人,但生了病後一直不見好,醫院沒轍,他們就聽說有一個小區有個看事很厲害的大仙,然後蘇大剛他們就讓蘇文幫去問問,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快點好起來。
“聽誰說的,哪個小區?”
鍾晚打斷了他的訴說,問了出來。
畢竟在小區裡看事的大仙可不多,而鍾晚恰好又知道那麼一個,當即心裡就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哪知下一秒,蘇大剛回答她的地址,正是鍾晚的小區,也正是鍾晚心中所猜測的那個人。
鍾晚聽後,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