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正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鍾晚:“你現在在哪?”
鍾晚把自己學校的地址告訴了他,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鍾晚站在天台,一邊看夜景一邊等著嚴正。
沒過一會兒,身後的鬼氣忽然變得濃烈起來。
她轉身喊了一聲:“嚴隊。”
下一秒,鍾晚瞪大了眼。
嚴正沒來,來的是柳常青。
鍾晚下意識的擋住自己的腹部。
她心中暗罵了嚴正一句,以前沒見他跟柳常青的關係這麼好,怎麼現在一有她的事,他就把柳常青給支來了,這嚴正,究竟是有多不待見她?
原本鍾晚給嚴正打電話叫他來,就是不想被柳常青知道她受傷了,省得他擔心。
可這會兒柳常青來都來了,鍾晚也只有盡力去隱瞞了。
鍾晚迎著他走了過去。
柳常青穿著黑無常的官服,面無表情地往那一站,壓迫感十足。
鍾晚走到他面前,乾巴巴的說了一句:“來了啊。”
柳常青皺著眉頭看她:“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想殺人?”
如果今天來的是嚴正,鍾晚也就公事公談了,可來的是柳常青,她一下就覺得委屈了,紅著眼睛站在他面前,半天就吐不出個字來。
柳常青嘆了口氣,摟住她:“怎麼好端端的又哭了,又是誰給你氣受了?”
他這一摟,牽扯到鍾晚的傷口。
她臉色頓時一變,渾身僵了一下。
雖然她很快恢復正常,但柳常青是什麼人,鍾晚的一舉一動他都是留意了的,所以鍾晚這一僵,他立馬就感覺不對勁來。
他退了一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幾眼,然後一把撩起她的衣襬。
只見她腹部上有個幾厘米的刀傷,邊角還在往外滲血。
柳常青的眼神瞬間就變了,他壓抑著怒火問:“是誰?”
鍾晚擔心他直接去殺了鍾柔,趕緊說是自己弄的。
柳常青眼睛一眯,非常確定的說:“鍾柔。”
鍾晚倒吸了一口氣:“你怎麼知道?”
柳常青哼了一聲:“能讓你吃了虧還不告狀的人,除了她還有誰?”
鍾晚有些尷尬,自己有這麼明顯嗎?
可她轉念一想,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對鍾柔好,柳常青知道,朱茉也知道,可唯獨鍾柔恨不得她去死,還當她對她的好都是假仁假義。
這麼一想,鍾晚又難過了。
柳常青將手放在她的腹部,然後施法給她療傷。
他突然問道:“你找嚴正申請,就是要抓鍾柔的魂?”
鍾晚點了點頭:“她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