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晚見這個辦法有效,於是繼續撿起幾塊鵝暖石,將扒拉著船的小手全部擊中。
小船漸漸安靜下來。
男人唏噓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挪動著屁股連連後退:“不……我不去了,打死我都不去了。”
他怕得很,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
鍾晚看著他很無語,要不是她不會划船,哪裡還用得著求他。
她想了想,返身在他身旁蹲下,跟他說:“你爸爸他們的魂魄或許也在這水裡,只有將這水裡的水鬼解決了,你爸他們才有轉生的機會。”
“怎麼解決?你有辦法?”男人問她。
鍾晚點頭:“你把我送到日月湖的中心去,一會兒無論發生什麼,你都別管,就當看不見就信。”
男人對於鍾晚的話,仍舊不怎麼相信,他坐在地上似乎在猶豫著。
鍾晚也不催他,對於這種事情,在聽到後的第一反應不相信,倒也能理解,現在時間還算充足,離夜幕降臨還有幾個小時,她可以給他時間慢慢考慮。
鍾晚去到湖邊,觀察湖水。
過一會兒,身後腳步聲響起,男人站在她背後,微低了頭,看上去仍舊沒什麼信心。
鍾晚問他考慮好了沒有。
男人點頭,沉默的上了船,去拿船槳。
見他同意送自己過去,鍾晚心中一喜,趕緊也抬腿跨上了船。
她的包裡放了幾顆沉甸甸的鵝暖石,想著要是一會兒再有小鬼不長眼來扒拉她的船,她就把他們全部砸水底去。
只不過,或許是鍾晚剛才露的那一手把那些小鬼給嚇到了,從他們出發開始,到最後逐漸逼近湖水中心,一路還沒有小鬼攔道,鍾晚和男人順利的到達了湖中心。
男人將船槳收起,問鍾晚要怎麼做。
鍾晚讓他不要管,坐在一旁就行了。
隨後,鍾晚拿出法器,照著上面小男孩的生辰八字開始大聲的念著。
說是念讀,其實還是像喚魂一樣。
她的聲音很大,在整個湖面上擴散開來。
船伕搞不懂這其中的門道,只能頂著草帽坐在一旁看著鍾晚,他的臉色有些泛白,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被太陽曬得中暑了。
他一動不動,就這樣盯著鍾晚看。
過了一會兒,船邊的湖水突然咕嚕咕嚕的冒著水泡。
那水泡像是來自於湖底,一連串的往上冒,然後出了出面,又逐一裂開。
鍾晚見到這一變故,喊得更加賣力。
就在這時,從湖底飄上來了一具小男孩的魂魄,他閉著眼,青白色的臉最先浮出水面。
小男孩是立在水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