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的隨著莫塵跨過那道七彩之門,回到陽間。
莫塵見自己平安的將鍾晚帶了回來,鬆了口氣,隨後他伸手,在耳朵裡掏了幾下,掏出兩團棉花來。
鍾晚一看他手心裡的棉花,明白了,難怪他聽不見她的聲音,原來是害怕自己開口說話洩了陽氣,所以塞了幾團棉花在耳朵裡。
鍾晚有些無語,想著他往耳朵裡塞棉花,還不如找塊膠布來把嘴黏上。
莫塵將手裡的棉花一扔,反身打量鍾晚。
他見她完好無損,也沒缺條胳膊卻條腿的,當即就高興的把她抱在懷裡:“太好了太好了,我把你救回來了。”
鍾晚見他笑得像個孩子一樣,無奈道:“我沒死,閻羅王讓我當陽差了。”
“陽差?”莫塵愣了一下。
鍾晚點頭問他:“我的肉身在哪?”
她這一問,莫塵的臉上更是懵圈:“你的肉身不是在這嗎?”
鍾晚在陰間的時候還擔心自己肉身腐壞了,所以還陽的路上也是一路快走,除了問話兩個夜叉費了點時間以外,她幾乎沒有在陰間多加停留。
哪知這一回到陽間,莫塵卻說她的肉身就在她的身上?
鍾晚乾笑了兩聲:“謝必安不是把我的魂魄勾到陰間去了嗎?我的肉身應該還在床上躺著對不對?”
她這話一出,莫塵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她:“你自己是人是鬼,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
鍾晚看著他,默默的感受了一下,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但其實莫塵也說不出來,他雖是妖和人的後代,但他畢竟沒死過,當然也不知道做鬼是什麼感覺。
兩人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後來莫塵乾脆把那天鍾晚失去意識後的事跟她說了一遍。
原來,謝必安並沒有勾走她的魂魄,而是驅使了她的肉身,讓她走入了一扇發著七彩之光的拱門裡去。
後來莫塵去查了一下他媽留給他的書籍,才知道那七彩拱門是連線陰陽兩界的門,於是他就找了各種辦法,想去到陰間把鍾晚給救回來。
因為他是半妖,所以倒不用什麼油燈照明,他只去到鍾晚的臥室,找了一根鍾晚的髮絲做為尋找她的黑線,然後他又招來一隻鬼差,搶了他手中的引魂線,單槍匹馬地闖到陰間去了。
鍾晚聽得一陣心驚,尤其是聽到莫塵搶了鬼差手裡的引魂線後,她更是有些無語,想著自己今後還得和這些鬼差打交道,趕緊問莫塵被搶的是哪個鬼差。
莫塵想了想說他認不得是哪個鬼差,反正是個穿白衣服的。
還好還好,她不和白無常打交道。
鍾晚鬆了口氣,還想著那被搶的白無常也是活該,技不如人竟然還被莫塵搶了東西。
莫塵見她臉色好轉,好奇問道:“話說小晚,你是在誰手下做陽差。”
鍾晚說:“嚴正,你認識嗎?”
莫塵一聽,瞪大了眼:“他啊!”
鍾晚失笑:“連你也知道他?”
莫塵嚴肅的點頭道:“之前也有過替人驅鬼的經歷,跟這個叫嚴正的也見過面,看他面相應該是個挺不好惹的人。”
鍾晚點頭,莫塵倒是猜對了,嚴正確實不是個好相處的,尤其是他還有男尊女卑的觀念。
鍾晚一想到這個就有些夷然不屑,好歹柳常青也是個古人,也沒見得柳常青會有這種輕視女性的思想。
兩人一邊說一邊往鍾晚和柳常青的家裡走去。
乘坐電梯的時候鍾晚忽然想到一件事,她問莫塵:“對了,你沒去找我妹妹吧?”
莫塵搖頭:“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