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
鍾晚驚得一把推開他的手。
但柳常青似乎鐵了心一般,將青峰劍有些蠻橫的塞在了鍾晚手裡。
他握緊了她的手,堅定道:“殺了我。”
鍾晚使勁掙扎,但比不過柳常青的力氣。
忽然,鍾晚餘光瞥見了一旁腹部破了個洞的“柳常青”。
對了,白若雪製造出來的紙人!
那不也是柳常青嗎?
鍾晚心中一動,將青峰劍握在手裡,柳常青慢慢的將手鬆開,退了幾步。
鍾晚將劍舉了起來,白若雪緊張的擋在柳常青身前,質問鍾晚:“你真要傷他?!”
鍾晚被她這突來的表演氣到吐血,手上一鬆,青峰劍杵在地上。
“白大人,請讓開。”柳常青道。
白若雪雙手張開,擋在柳常青身前。
在柳常青看不見的地方,白若雪眼神惡毒的看著鍾晚說道:“你真自私,竟然要用常青的命來換取當陽差的機會。”
聽到她那親暱的稱呼,鍾晚額頭青筋一跳,忍了又忍,選擇了無視她。
鍾晚再次將青峰劍拎起,然後,毫不猶豫地向著柳常青所站的方向刺了過去。
“柳大人小心!”
“滾開!”
白若雪轉身撲在柳常青的身上,卻被柳常青無情的一把推倒在地。
噗呲一聲,青峰劍朝著柳常青身旁的紙人胸前刺了進去。
“柳常青”慘叫一聲,仰頭,咚的一聲倒在地上。
鍾晚心中憋屈了很久,猛地刺了這一劍就跟發洩似的,頓時覺得自己神清氣爽。
她將青峰劍抽了出來,譏諷的看著一旁演著苦情戲的白若雪,說道:“白大人,宣佈吧。”
白若雪被柳常青推開,坐在地上滿臉失落,忽然聽見鍾晚同她說話,她抬頭一看,發現鍾晚並沒有刺向柳常青,而是刺到了那個跟柳常青長得一模一樣的紙人身上。
白若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從地上站起來,看著鍾晚:“你要我宣佈什麼?”
鍾晚學著柳常青,把青峰劍挽了兩個劍花,然後遞給他。
柳常青賞了一個誇讚的眼神給鍾晚,然後他將青峰劍收回,看向白若雪道:“自然是宣佈考驗透過。”
白若雪看向地上躺著的紙人:“這……”
鍾晚嬉笑著打斷了她的話:“白大人別這樣死板嘛,你的題目是殺了柳常青,又沒有說要殺真的還是要殺假的,諾,我見你沒說,就隨便挑了一個殺了,白大人應該不會事後改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