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朱茉就聯絡她朋友查賬號去了。
原本的四人寢室,如今只剩鍾晚和朱茉兩人。
鍾晚把丁莎的死訊告訴了朱茉,朱茉心頭還有些惋惜。
雖然剛開學那會兒,丁莎對朱茉有些誤會,但後來誤會解開,兩人關係也挺好的,如今突然聽到丁莎去世,朱茉心裡還有些不是滋味。
第二天早上,朱茉把鍾晚叫醒。
鍾晚睡得迷迷糊糊的,問朱茉叫她幹嘛。
朱茉有些無奈道:“上課啊姐姐。”
鍾晚這才想起來了,第二學期都開學好久了,因為她之前請假了一段時間,都忘了自己還得大早上去上課了。
鍾晚一邊穿衣服,一邊抱怨道,就算要上課也不用這麼早吧,現在才七點而已。
八點鐘上課,足足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就算加上早餐時間,也還有多餘的。
朱茉解釋道:“這學期來了一個很嚴厲的教授,他不許我們帶早餐去教室吃,還不許遲到,別看他樂呵呵的,要是碰到他設下的紅線,嚇死人了。”
大學老師跟初中高中的老師不同,大部分都是學不學全憑自覺。
鍾晚當即也沒放心上,笑問朱茉那教授怎麼嚇人?
朱茉幫鍾晚抱著書,一邊把她往外拽。
兩人一邊走,朱茉一邊說:“那教授看上去上了年紀,頭髮和鬍子都白了,然後就有幾個男生沒把他放眼裡,上課在那玩手機,教授喊了幾次,他們都不當回事,然後你猜怎麼的?那個教授直接下了講臺,把那幾個男生單手從座位上拎了起來,然後丟到地上……”
鍾晚震驚了,上了年紀的教授還有這本事?
她懷疑,那教授教訓的是班裡最瘦弱的幾個男生,比如段力,馬平那兩個。
哪知朱茉說不是,他教訓的是體育委員陳華。
“陳華?”鍾晚驚了,覺得朱茉有些誇張了,“你沒看錯吧?陳華身高至少有一米九啊,那老頭能單手把他拎起來?”
朱茉癟嘴,說真的,如果鍾晚不信,一會兒去看了就知道了。
鍾晚確實不怎麼信,但她心裡也對這新來的教授有了幾分好奇。
鍾晚和朱茉去到教室坐下,鍾晚忽然想到一件事,問朱茉:“對了,新來的教授叫什麼名字。”
朱茉想了想,說:“好像叫謝必安。”
謝必安?鍾晚覺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聽過。
但是她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了,乾脆也就不想了。
鍾晚趴在桌上無聊的翻著書,有些昏昏欲睡。
很快,上課了。
鍾晚迷迷糊糊的趴在桌上,大腿突然被朱茉掐了一把。
鍾晚疼得立馬坐直了身體,問朱茉幹嘛。
朱茉給她遞眼色,示意她看講臺。
鍾晚往講臺看去。
一個面色白皙俊朗,留著小山羊鬍子的老帥哥,正仰頭看著她。
老帥哥身材高瘦挺拔,穿著一身白色中山服,手裡攤著一個黑色筆記本。
鍾晚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筆記本上,腦子暈乎乎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隨後,鍾晚四下看了看,發現不只是那老帥哥看她,四周的同學也都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看著她。
見鍾晚還沒清醒,朱茉小聲提醒道:“點名。”
鍾晚看著老帥哥手裡的筆記本,心裡咯噔了一下。
她趕緊舉手,大聲喊了一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