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柔被嚇得大叫一聲站起來,猛地後退了好幾步。
兩具屍體都保持著之前的姿勢沒動,只不過他們的眼睛已經睜開,嘴裡不停的發出低吼。
朱駭從包裡摸出兩張黃符,然後兩手一抬,分別貼在了一大一小兩具屍體的腦門上。
就在黃符貼上額頭的瞬間,兩具屍體瞬間安靜了不少,只不過他們的喉嚨處仍舊不停的發出顫鳴聲。
見他們暫時沒什麼危害,鍾晚冷靜下來。
她問朱駭:“你不是說他們的魂魄還在地府嗎?”
朱駭剛才也被那兩具屍體嚇到,但他看了一眼盆中的血,瞭然道:“他們的魂不在這,但因為這兩具屍體常年吸收日月精華,有了些靈氣在身,所以今日他們一聞到你的血就有了反應,要是他們的魂在這裡,現在怕是已經站起來了。”
聽他這樣一說,鍾晚鬆了口氣。
經過這一嚇,鍾晚更是對自己的血來了興趣。
她催促道:“既然他們沒法害人,你快幫我看看,我那血究竟有什麼問題。”
於是,朱駭從屋裡拿出一張符籙。
他將符籙夾在兩指間,唸了幾句咒語,再空中憑空化了一道符咒,然後他把指間的符籙扔在金盆中。
那符籙染了鍾晚的血,然後嘩的一聲自燃了。
符籙燃燒得極旺,甚至將金盆中鍾晚的血都燒了起來。
不一會兒,整個金盆變得乾乾淨淨,沒有符籙燒後的灰塵,也沒有鍾晚的血,一滴都沒有。
鍾晚鐘柔震驚了,哪知朱駭比她倆更震驚。
他走上前,將那盆端至眼前看了看。
“怎麼會這樣?”朱駭自言自語道。
鍾晚皺了眉頭:“什麼意思?”
“等等,”朱駭說,“或許是我看錯了。”
耳旁兩具屍體低聲叫著,鍾柔又怕又急,擔心他倆會突然向著自己撲過來。
鍾柔有些害怕的追問道:“到底怎麼了?”
朱駭的眉頭皺了起來:“不對啊,你怎麼會是鬼呢?”
聽到這話,鍾晚鐘柔對視一眼。
鍾晚摸了摸褲包裡的法器,想著該會不會是自己受了法器的影響,所以血液裡也有了鬼氣吧。
鍾柔垂眸看了鍾晚的褲包一眼,兩人想到一塊兒去了,但誰也沒把這話說出來。
擔心朱駭猜到什麼,鍾晚笑道:“老師傅,我能曬太陽能流血,肯定是人不會是鬼。”
朱駭正色道:“這我當然知道,就算我道行不高,但幹了這麼多年,看人看鬼的本事還是有的,丫頭,你跟老頭兒說實話,是不是有接觸過什麼陰間的人,不然,為何你的血會有鬼的靈氣,而且你還能開鬼差的送魂車?”
“我……”鍾晚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