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具屍體跟老師傅是什麼關係?
他又為什麼要把一頭豬掛在木樁上?
那豬不知死了多久了,看上去十分可怖,而且豬的身上佈滿傷口,一道道的,像是鞭傷。
難不成老師傅是個施虐狂?
鍾柔拽緊了鍾晚的胳膊,整個人不停的發抖。她壓根不像鍾晚這樣,還能直勾勾盯著那幾具屍體看。
老師傅抱著兩根長木板凳來到院落,咚的一聲放在鍾晚鐘柔面前。
“坐。”他說。
鍾晚鐘柔坐下後,老師傅手裡拿著一根菸杆,也在兩人對面坐下。
他點燃煙,吸了一口,吐出。
鍾晚看著他,先是問了問身側兩具屍體的事。
老師傅扭頭看了看,說:“那是我媳婦和兒子。”
一般人在死後,都講究入土為安,鍾晚很是疑惑,這老師傅為什麼要這樣對他媳婦和兒子,不給棺木他們也就算了,還把他們擺在這院落裡。
老師傅聽了她的話,站起身來,走到他媳婦身旁,伸手,替他媳婦撣了撣肩頭的灰。
他說:“我原本不做運屍這行,只是個賣豬肉的,姓朱,單一個駭字。”
朱駭滿臉憂愁,顯得他臉上的溝壑越深。
他就這樣站在兩具屍體旁,一邊抽著煙,一邊說著那件慘事……
朱駭殺豬賣豬,他媳婦孫小芳在家帶孩子。
有一天晚上,朱駭出去跟朋友喝了幾杯小酒,回家的路上忽然聽見草籠裡傳來幾聲小豬哼哼唧唧的聲音。
朱駭搖搖晃晃過去,拿著手電筒照了照。
原來是頭野母豬生了一窩小豬仔。
看著那窩豬仔,朱駭動了心思,他小心翼翼退回路上,回家去推了一輛小車過來。
朱駭就在旁邊一直守著,直到清晨降至,那母豬終於動了動,似乎打算去找點食物。
朱駭酒意頓醒,趁著那母豬離開,他趕忙將那堆豬仔裝進小車上的揹簍裡,打算帶回家去。
不巧的是,朱駭剛將最後一隻小豬仔裝上車,母豬就回來了。
母豬剛剛生產,哪能忍受自己的孩子被人帶走,當即從遠處橫衝直撞而來要同朱駭拼命。
朱駭想著自己力氣大,來的是個剛生產不久的母豬,料來還是能對抗一二。
哪知那母豬力氣極大,朱駭只覺得眼前一花,自己就被那母豬掀翻在地。
朱駭有一瞬間頭暈目眩,但危機就在一旁,他來不及多想,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抽出別在腰間的刀,就向那母豬揮去。
砍了十幾下,那母豬渾身是血。
鮮紅的血不停的留著,四周一片濃濃的血腥味。
朱駭擔心這血把山間野獸引來,於是握緊刀,猛地插向母豬的頭。
母豬頭骨極硬,震的朱駭手臂發麻。
但他常年殺豬,如今又正是壯年,力氣也小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