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鍾晚立馬回過神。
她一陣慌亂的解釋,卻在柳常青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下,聲音漸漸小了。
過了半晌,鍾晚嘆了口氣,沉默了。
柳常青看了她幾眼,轉過身說道:“你跟著我抓鬼,如今也有些修為,今後作畫一定要心無旁騖,不然,這次的事情又會重演。”
鍾晚問他:“你的意思是,這畫會動,是因為我作畫的時候有雜念?”
“沒錯,”柳常青轉身面對鍾晚,“你可知那女子頂著你的臉做了何事?”
鍾晚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念頭:“她做了什麼?”
“她把你們關入畫中後就直奔鬼門關,在鬼門關外大吵大鬧非要見我,說我負心於你,說我玩弄你的感情,玩弄你的身體,還說,我痴迷白無常……愛!而!不!得!”
說到最後,柳常青幾乎是咬牙切齒。
接著他冷笑一聲,伸手捏住鍾晚的下巴,將臉湊近她說道,“鍾晚,你可真是好本事啊,爺究竟是哪處惹你不快,你要弄出這一髒物來戲弄爺?”
柳常青陰冷的鬼氣讓鍾晚有些喘不過氣來,但是他的話,更讓鍾晚聽得臉一陣紅一陣白。
“我可沒讓她去做這些事。”鍾晚辯解道。
柳常青哼了一聲,放開鍾晚,他揹著手,頗有些高冷的說道:“你是沒讓她去做這些事,你不過是作畫的時候動過這些念頭。”
“我沒……”
“你敢說你沒有?”柳常青狹長的眼微眯,有些警告的意味。
算了,她承認是有,不過只想過一次就沒想了。
鍾晚看了柳常青一眼,想著就算她這樣說了,他應該也不信,乾脆就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好吧,我是想過,行了吧,下次不想了。”
“還有下次?”
鍾晚擺手:“沒有沒有。”
得了她的保證,柳常青似乎滿意了,說道:“回去吧。”
鍾晚忽然想到:“那她這樣一鬧,是不是會影響你的……清譽?”
鍾晚想了想,沒想到一個好的形容詞,乾脆就用這兩個字代替。
柳常青一聽“清譽”二字,臉色瞬間沉下:“地府事多,沒人會在意這些亂七八糟的瑣事。”
“哦。”鍾晚應了一聲。
正好這個時候,張月和朱茉扶著虛弱的丁莎從小黑屋出來,柳常青就把他們全部帶了出去。
等幾人重新站在寢室的時候,都激動得哭了出來。
柳常青站在一旁對鍾晚說道:“別愣著,趕緊把這畫處理了。”
鍾晚把桌上的畫拿了起來,幾個室友也圍了過來,她們看著畫,紛紛感到驚奇。
畫上原本站著低頭禱告的女子,如今躺在墳地裡,兩眼閉著,雙手虛合在小腹上,就像睡著了一樣。
柳常青說:“把這畫剪碎,然後用火燒掉。”
“啊,”張月心有不忍,“那她是不是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