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笑著,一邊走上前,兩手一伸,拽緊了張月和鍾晚的頭髮,把她倆像是拉畜生一樣的在地上拖拽著,往門外走去。
頭髮拉扯著頭皮,鍾晚痛得兩眼發黑,她拼命的去掐那老頭的手。
但他的手看似瘦小,鍾晚一把掐上去,才發現他的手臂硬得像鋼鐵一樣,硬邦邦的,即便是拿刀來砍,可能都砍不斷。
鍾晚掙扎著,張月也是,兩人像發了瘋似的,那小老頭仍舊穩穩的走在前頭。
整個過程,他一言未發,就像是個被設定好的程式,他按照著程式辦事。
隨後,他把她們扔到了一間漆黑的小屋子裡,然後用鎖鎖了起來。
離開前,他回頭看了一眼,他的視線落在鍾晚的身上。
小老頭笑了笑,笑得一點都不和藹,十分慎人,鍾晚被他笑得後背一涼。
小老頭沒再做其他的事,像是已經完成了任務,自己揹著手踱步離開了。
小老頭一走,鍾晚狠狠的吐了口氣。
張月抱著膝蓋坐在地上,低頭哭了起來,像孩子發洩情緒一樣,她哭得格外傷心。
鍾晚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只是挪到她身邊呆呆地坐著。
兩人一個無助,一個痛哭,倒是沒人說話。
過了一會兒,門外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鍾晚豎著耳朵仔細聽了聽,是丁莎又唱上了。
鍾晚問:“你剛才說,他們給你灌了茶?”
張月帶著哭腔嗯了一聲。
鍾晚繼續說道:“你喝下去就沒意識了?”
張月又嗯了一聲。
鍾晚想到小老頭放在她手邊的那杯茶水,幸好她沒喝,不然肯定就跟張月一樣,被他控制了。
張月輕聲問道:“我們還能活著出去嗎?”
鍾晚心累的靠在張月身上,沒有回答她的話。
張月似乎也只是自言自語,並沒有期望鍾晚能夠給她一個答覆。
兩人靜默了一會兒,鍾晚用手摸著身前的骨哨,手指在柳常青三個字上一遍又一遍的滑過。
過了一會兒,鍾晚說道:“他會來救我的。”
“他?”張月的語調高了一些。
鍾晚眼眸垂下說道:“嗯,等著吧,他會來救我們的。”
不知道為什麼,只要鍾晚一摸這骨哨,她總覺得柳常青一定會來。
他上一次受那麼重的傷都會來救她,這一次,他也一定會來。
就在這時,四周忽然傳來悉悉簌簌的聲響,像是畫紙摩擦所發出來的聲音。
張月和鍾晚兩人都是美術專業,對於這種聲音異常敏感。
張月猛地拽緊了鍾晚的手,緊張問道:“這……這裡還有其他人!”
鍾晚趕緊把法器的手電開啟,往四周一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