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很吵,像是有人在唸誦著什麼。
聽著讓鍾晚心裡很不舒服,只覺得腦袋更暈了。
又是過了一會兒,身側像是有人在燒什麼東西,鍾晚的左手邊忽然熱氣滾滾。
她也被這濃濃的煙霧給燻醒了。
她激烈的咳嗽起來,睜開眼,試著動了動,這才發現自己的兩手,被麻繩一左一右的綁了起來。
她就像被綁在十字架上的耶穌,只不過她沒有耶穌的本事,這會的鐘晚嚇得要瘋了。
尤其是看到左手邊被烈火包裹著的女人,鍾晚內心受到了劇烈的衝擊。
王大嬸同鍾晚一樣,也被緊緊的綁在十字架上,她的腳下放著一堆柴火,這會兒正在熊熊燃燒著。
眼看著那火就要燒到王大嬸的腳了,但王大嬸卻沒有任何反應,她閉著眼,頭耷拉在胸前,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暈過去了。
身前忽然有人怒吼,鍾晚看了過去,是那個村大夫。
村大夫被幾個身形壯碩的村民,死死的押在地上。
他的臉上充滿著憤恨與不甘,正張大了嘴衝村長吼道:“你答應我的!只要我給你把這丫頭給你弄回來,你就放我離開!你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村長神情冷漠,根本不屑同那個村大夫爭辯什麼,他像驅趕髒物似的揮了揮手。
那幾個村民像是得了什麼命令,立刻把村大夫架了起來,綁在了鍾晚右手邊的十字架上。
看著村大夫吃癟絕望的模樣,鍾晚心裡一陣痛快。
“活該。”她罵道。
村大夫原本還在掙扎著,衝著那幾個村民拳打腳踢著,聽到鍾晚罵他,他頓時冷靜下來。
他扭過頭,看著鍾晚陰狠的笑著:“你得意什麼?就算我死了,也有你陪葬!”
鍾晚懶得同他爭論,看了他一眼就將臉擺正,看著村長說道。
“是我逼王大嬸帶我出去的,你別動她。”
雖然王大嬸想過要出賣鍾晚,但就像她說的,這兩天她也幫了鍾晚不少,於情於理,鍾晚都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她死。
村長站在前方,像是聽不到鍾晚的聲音一樣,他只顧著安排村民做事,根本不搭理鍾晚。
鍾晚看了看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發現這裡像是一個祭壇,中間這裡是一個圓形廣場,四周被巨樹環繞。
然後那些村民,陸陸續續的抬著劉麻子家裡辦喪事的用具,回到了廣場,放在廣場中間的空地上。
桌椅板凳,紙人,紙屋,樣樣沒少,像是搬家似的,一件不落的全搬到這來了,原本有些空曠的壩子,瞬間擁擠起來。
不知為什麼,鍾晚心裡很是不安。
她喃喃自語道:“這是在幹什麼,祭天嗎?”
村大夫這會似乎已經妥協了,他麻木說道:“祭山神。”
他的話一落,鍾晚就看到林間裡走出來一人,他披麻戴孝,手裡捧著一張用黑色邊框封好的遺照,正快步且急切地往廣場趕來。
那人走近了些,鍾晚也看清了他手裡的照片。
居然是鍾晚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