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的操場上,鍾晚和丁峰肩並肩,慢悠悠的走著。
中途好幾次,丁峰打算來牽鍾晚的手,都被她避開了。
鍾晚終於忍不住了,說道:“丁峰,今天回去後,我們就別見面了。”
丁峰停了下來:“小晚,你是真的想好了嗎?”
鍾晚點了點頭:“你瞭解我,如果不是真的下定決心,我是不會來找你的。”
丁峰沉默著看了她一會兒,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髮絲:“既然你想好了,那我尊重你的意願。”
鍾晚低下頭,說不出話來。
其實她的心裡,還是很不舒服的,丁峰很好,也許離開他,她這輩子,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人。
不過……她的目光,瞥見了身前的骨哨。
鍾晚苦笑,跟鬼差打上交道,她早就沒了未來,就別帶上丁峰了。
鍾晚抬起頭來,身旁已經沒了丁峰的身影,不知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他的心裡肯定不比她好受。
雖然她不是非丁峰不可,但是她對丁峰還是有好感的,現在一分手,鍾晚只覺得心裡空蕩蕩的難受。
哎……鍾晚在操場的草坪上坐下,望著夏夜星空,幽幽的嘆了口氣。
屁股忽然被人踢了兩下:“起來,幹活了。”
鍾晚不用看,就知道說話的人是誰。
她問道:“你怎麼來了。”
柳常青說:“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鍾晚想到手機裡的簡訊:“翠鶯那事兒,你跟地府的說了嗎?”
“說了,”柳常青在她身旁盤腿坐下,“陰律司的人正在辦。”
“陰律司?”鍾晚扭頭看他。
柳常青今晚穿得十分現代化,沒穿他的金絲黑袍,只是穿了一件款式簡單質量極好的黑色襯衣,袖口挽著,露出他充滿力量的手臂,整個人看上去幹淨利落。
或許是不想太顯眼,他那頭如墨光澤的長髮,變成了一頭短髮,被那夜風拂過,顯得格外迷人。
柳常青正在給鍾晚解釋陰律司,哪知說完了,鍾晚也沒給他一點反應。
他回頭一看,得了,鍾晚又看他看呆了。
柳常青對著她打了個響指:“回神。”
鍾晚眨了眨眼,剛剛回過神來,又同柳常青那雙狹長輕佻的眼睛對上。
她不自覺地問道:“柳常青,為什麼你是鬼差呢?”
“哦?”柳常青戲謔的反問她,“如果我不是鬼差,你又如何?”
鍾晚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傻話,趕緊垂下眼眸說道:“沒什麼。”
男人輕聲笑了笑,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挑著鍾晚的下巴,令她抬起頭來:“想說什麼就說,爺今個兒心情好,饒你不死。”
原本還有些微妙的氣氛,被他三言兩語的就給打破了。
鍾晚沒好氣的揮開他的手,說道:“行了,我說沒什麼就沒什麼,要是沒事,柳大人你可以回去了。”
柳常青站起來,說道:“誰跟你說沒事了。”
“怎麼了?”鍾晚心裡一驚,也跟著站了起來。
要知道,柳常青長得是很帥,可卻有個鬼差的身份,只要見到他,絕對是有人斷了命。
而他來了A大,不就說明,這事就出在A大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