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茴現在對陳淶好,不過是為了刺激他報復他。
她是不可能嫁給陳淶的。
她那麼嬌氣的人,對車裡的座椅要求都那麼高,又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坐在陳淶腳踏車的後座?
“你說完了沒有。”陳淶並沒有被蔣馳激怒,他只是說,“說完了我就回去了。”
蔣馳沒想到陳淶竟然這樣被羞辱之後都不帶生氣的,他頓時有了一種用拳頭砸空氣的感覺。
這個世界上沒有比單方面吵架更憋屈的事情了。
蔣馳素來是淡定理智的人,這會兒竟然被逼得頭腦發熱了。
腦袋一熱,便口不擇言起來。
“你覺得她跟你上個床就是喜歡你了?她睡你不過是因為我睡了她的學生,她想用同樣的方式來報復我罷了。”
“她睡你不是因為喜歡你,只是因為想報復我的時候碰見的人恰好是你,她有說過她是你女朋友嗎?”
蔣馳接連兩句話,都直接戳到了陳淶的痛處。
陳淶目光變了一下,蔣馳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情緒起伏。
從陳淶的眼神裡,蔣馳已經得到了答案。
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扳回了一局。
蔣馳冷笑了起來:“沒說過吧?因為你根本不配。”
“她愛的男人只會是我,你還不知道吧,她當初已經要跟我——”
蔣馳一句話還沒說完,陳淶突然鬆開了腳踏車,掄起拳頭朝著他砸了過去。
蔣馳沒招架,身體又比較虛弱,陳淶力氣大,一出拳就把蔣馳給打趴下了。
接著,兩個人便廝打到了一起。
隆冬,深夜,村子的街道上,兩個相差了十幾歲的男人的打得你死我活。
姜茴被江閔慎帶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蔣馳給了陳淶一拳,陳淶直接抓住蔣馳的領口朝著他的鼻樑狠狠砸了過去,然後蔣馳就流了鼻血,地上的積雪都被染紅了。
“陳淶你他媽給我鬆開!”
姜茴大步走上去拽開了陳淶,她抬起手來,朝著陳淶臉上狠狠扇了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