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開口感嘆的時候,就聽姜茴說:“他要是一直都不肯跟我在一起,我就去跟他爸媽告狀,說他睡了不負責。”
鬱柳噗一聲笑了出來:“虧我剛才還在在同情你,我現在非常後悔。”
姜茴:“那你說我怎麼辦?我總不能一直吃虧吧?那不是我風格。”
鬱柳:“也挺對的,你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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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周自傾坐在陳淶對面,看著他手臂上的抓痕,嘖了一聲,“挺激烈的啊。”
陳淶被周自傾調侃了之後也沒有什麼不自然的表現。
他就“嗯”了嗯一聲,算是回應他的話了。
陳淶一向不喜歡跟身邊的人聊這些事兒。
周自傾知道陳淶的個性,所以也不多問,關心起了別的事情:“後來呢,你怎麼跟她說的?我教的那幾招用上了沒有?”
陳淶:“我說了。”
周自傾興奮了起來:“怎麼樣,她什麼表情?是不是傷心欲絕?”
陳淶:“我以為她會生氣,或者直接給我個耳光。”
周自傾:“竟然沒有嗎?”
周自傾也覺得姜茴那脾氣肯定不能忍這事兒。
陳淶搖搖頭,“沒有,她接受了。”
周自傾:“wow——”
陳淶瞥了周自傾一眼,看著他誇張的表情,皺眉提醒道:“你正常一點兒。”
周自傾:“恭喜你。”
陳淶:“恭喜我什麼?”
周自傾:“當然是恭喜你成功收服姜茴,讓她對你死心塌地。”
陳淶:“……”
死心塌地這個詞兒用在姜茴身上,還挺奇怪的。
周自傾:“然後呢,你是怎麼說的,別告訴我你就這樣心軟了。”
雖然姜茴的死心塌地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兒,但作為好朋友,周自傾還是沒有忘記陳淶之前受的罪。
他還是覺得陳淶應該吊姜茴一陣子。
陳淶搖搖頭,“我還沒有答應。”
周自傾:“這就對了,你被她折磨十年,她這追你一個月都不到,你可不能答應太快。”
陳淶沒有接話,若有所思地看著前方。
周自傾:“想想真是爽啊,你可終於在她名下翻身了。”
陳淶本人倒是沒有周自傾那麼爽,他更多的是一種不真實感。
每次看到姜茴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樣子,他都會有一種非常濃烈的不真實感。
用周自傾的話來說,大概就是……被虐久了,產生了奴性。
思及此,陳淶無奈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