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傾跟顧誠道別,趕緊去追陳淶。
一邊追,一邊在心裡罵著姜茴和蔣馳這對狗男女。
………
周自傾氣喘吁吁地追上了陳淶,勉強跟他坐了同一趟電梯。
電梯裡就他們兩個人,陳淶全程都沒有說話。
他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反正就是一副很頹廢的樣子。
周自傾想勸他,動了動嘴唇,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要是勸說有用的話,陳淶也不至於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了。
電梯很快停下來了,陳淶還算正常,跟著周自傾一起上了車。
周自傾發動了車子,送陳淶回酒店。
路上,周自傾忍不住問陳淶:“你還好吧?”
陳淶:“什麼?”
周自傾覺得他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你說什麼?剛才看見那個,你是不是……”
“不是。”陳淶打斷周自傾,“無所謂了。”
周自傾沒忍住,小聲嘟囔:“要是真無所謂了,你至於這樣嗎,在我面前還嘴硬,真跟你沒辦法。”
周自傾這話雖然聲音低,但車裡就他倆人在,陳淶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不過他沒接茬,轉頭看響了窗外。
天黑了,市區燈火通明,車水馬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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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茴回到包廂之後,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她一直在想,陳淶怎麼會在這裡,他來這裡做什麼的?
難不成他是在跟蹤她嗎?
心裡太多疑問了,但她無從求證。
幾個長輩並不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後半程一直都在商量著怎麼給姜茴和蔣馳辦一個隆重的復婚儀式。
當然,對外肯定不能說是復婚儀式。
姜茴腦子裡亂糟糟的,全程都沒有參與他們的話題。
蔣馳將姜茴的反常看在眼底,胸口有些悶。
他知道姜茴的失魂落魄是為了誰。
可是,他沒資格說什麼。
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所以他必須承受,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吞。
不能再貪心了,能復婚對他來說已經是不敢奢望的結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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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淶回到酒店之後先去衝了個澡。
洗澡的時候,他腦袋裡還都是姜茴和蔣馳抱在一起的畫面。
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但他也能感覺到姜茴動作裡的依賴和不捨。
她應該只有在蔣馳面前時才會這樣吧?
這是他從未享受過這樣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