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茴現在迫切地想要讓蔣馳手術,他用捐贈骨髓的事兒和她談判,勝算很大。
不對,不應該說很大,應該說,勝算百分之百。
姜茴是絕對不會放棄救蔣馳的,這也是他唯一的籌碼了。
陳淶現在只慶幸自己當初腦袋發熱到醫院做了配型。
瞎貓碰上死耗子的劇情雖然狗血,但卻幫了他一個大忙。
不過這件事兒深入一想還是諷刺得很。
姜茴妥協得越狠,另外一種程度上也證明了她對蔣馳愛得多深。
思及此,陳淶再次仰頭灌了一大口酒。
烈酒穿喉,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著。
有液體順著嘴角一路滴落到下巴,再到脖頸,剛好滑過他的喉結。
頹廢中又帶著張力和性感。
………
配型的事兒,姜茴沒跟蔣馳提,只是微信上跟鬱柳說了幾句。
鬱柳知道這個訊息之後直直感嘆狗血。
姜茴難得見鬱柳情緒這麼誇張,不過她很能理解。
因為她確認這件事情的時候,差不多跟鬱柳是一個心情。
姜茴跟鬱柳串了一下詞兒,畢竟她跟陳淶撒謊說自己這幾天住在鬱柳家裡。
明天鬱柳要陪她去產檢,這才顯得合理。
鬱柳跟姜茴認識二十多年了,倆人在這方面默契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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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茴在醫院陪著蔣馳吃完晚飯就回星河灣了。
因為第二天要早起產檢,姜茴睡得很早。
鬱柳八點鐘開車接了姜茴,兩人一起去了醫院的婦產科做檢查。
抽完血,姜茴有點兒低血糖,頭暈得不行。
鬱柳趕緊帶著姜茴去外面的早餐廳吃飯。
姜茴連著吃了三個小籠包才緩過勁兒來,鬱柳在對面看著她,“好多了吧?”
姜茴點點頭,“嗯。”
“我之前產檢也總這樣,你再喝點兒豆漿。”鬱柳把吸管插進豆漿裡遞給姜茴。
姜茴接過來喝了幾口,熱乎乎的豆漿下肚,舒服極了。
“陳淶什麼時候過來,你問過沒?”鬱柳問姜茴。
姜茴:“好像十點鐘吧,他航班九點到,過來怎麼也得一個多小時了。”
鬱柳:“他直接過來?”
姜茴:“哦,聽他的意思好像是這樣。”
鬱柳:“他這麼著急,不知道的估計真以為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
姜茴:“……”
鬱柳不是第一次說這種話了,姜茴也不知道該怎麼回覆她。
不過她們兩個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兒,嘴上說著玩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