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坐下來,鬱柳就看到了姜茴憔悴的臉色。
“你怎麼了?生病了?”鬱柳有些擔心姜茴的身體,“你臉白得跟紙一樣,黑眼圈也快掉地上了。”
姜茴扯了扯嘴角,沒有跟鬱柳解釋,她把選單推給了鬱柳,用眼神示意她先點餐。
鬱柳看懂了姜茴的意思,點了幾個菜就讓服務生退下了。
等服務生走之後,鬱柳才問姜茴:“是不是因為姜教授的畫那件事兒?你上次找你媽問到線索了嗎?”
姜茴低著頭,醞釀了好一陣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跟鬱柳開口。
陳淶的這件事兒憋在心裡實在是不好受,她需要一個人幫她想想辦法,就算想不出來辦法也沒關係,至少能有個人陪著她面對。不然她真的要被折磨死。
鬱柳跟姜茴三十多年的朋友了,一看姜茴這樣子就知道事情不簡單。
這下鬱柳更著急了:“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呀,你是不是要急死我?你媽不肯告訴你買主是誰?你需要幫忙的話我找顧言幫你查!”
“不是,我知道買主是誰了。”半晌,姜茴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只是,開口的時候,她的聲音沙啞得簡直不像話。
鬱柳聽完姜茴的回答之後,眼皮突突跳了一下。
她還沒來得及問什麼,就又聽姜茴說:“你記不記得我早些年在大西北的村子裡,找過一個男高中生。”
“記得啊,當時你不是就是為了蔣馳賭氣嗎,怎麼突然想起這些陳年舊事了,你該不會回憶過去發現自己喜歡上他了吧?”
鬱柳有些茫然,完全沒明白姜茴怎麼突然提起這些八百年前的事兒了。
難不成最近又見到那個男學生了?
鬱柳正懵逼的時候,又聽姜茴說:“買主就是他。”
“操。”鬱柳被驚到了,忍不住飆出了一句髒話,“你說什麼?是不是搞錯了?”
鬱柳可沒忘記那幅畫的拍價是多少。
那個男高中生,一個窮鄉僻壤出來的人,就算再怎麼飛黃騰達了,也不可能一次性拿出來那麼多錢吧?
“沒有搞錯。”姜茴苦笑了一聲,鬱柳的反應完全在她意料之中,“我和他見過面了。”
鬱柳:“……那他買姜教授的畫是什麼意思?巧合?還是直接衝你來的?”
“他要報復我。”姜茴掐了一把眉心,“從買畫開始就是一個已經鋪好了的陷阱,我讓褚覓幫我去查,他就故意把資料透露給我,然後再引我上鉤。”
“不是,你等我捋一捋,他現在是什麼身份?”鬱柳還是沒搞明白一點,“他不是村子裡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嗎,怎麼突然……”
“你知道SR吧?”姜茴當然明白鬱柳疑惑的點在哪裡,不等她問完,姜茴就準備給答案了。
鬱柳點點頭,“我知道啊,美國那個公司,最近剛來南城,顧言說好多人都想跟他們合作攀關係。”
“嗯。”姜茴輕輕地點頭,自嘲一笑,“他現在是SR的負責人。”